回味地舔了舔唇角,无法被满足的身体仍在叫嚣。对爱人的想念在这一刻都被心底的瘙痒所覆盖,转而被另一种回忆所填充。
那是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光。他可以忘却社会法则,沉醉于痛苦与欢愉,尽情宣泄情绪与欲望。一切都化作藐小之物任由摆布,只用享受支配与沦陷的快感在脑中炸裂。
那是,在出现幻觉后所迎来的时光。
赛迪西想起来了。他终于想起来,那天他是如何爽快利落地杀死雪兔,看见了脱离现实逻辑的奇异城堡,又享受了在灌木丛中追寻猎物的快感。这一切都是幻觉,远比现实要刺激百倍的幻觉。
他渴望那样的幻觉。
另一边,修养了几日的露西,伤口已经结痂。尽管她的身体素质与愈合能力比常人优秀,诺里斯仍是不放心。露西眼角含泪地同他交涉许久,他这才松了口,为她寻来前往王城的马车。
少女穿着诺里斯买来的大衣,在他的搀扶下入座。诺里斯清点着留给她的药物和资金,未料到在弯腰之时被她轻轻拥抱了一下。
“感谢您。”她不知是第几次这样说道。
诺里斯没再说什么,微微一笑便离开了。马车毫无留恋地驶远,他收敛了下眉间的温和,以一种极为谦卑的姿态走进教堂。
老神父跪在主神像前,深沉地祈祷着。他看了一眼到来的接班人,停下祈祷,翻开圣书,读起了书页上的文字,“神言,以公谋私为贪欲及怯懦之合。”
“是。”诺里斯走到了神父身边,与他一同跪在地面,“我忏悔。”说完这三个字,他开始大力将自己的额头磕向地面,一下又一下,撞击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回荡。直到血液从额角渗出,他终于以这次反思清算了自己的罪孽,再次表达了对无上之神的虔诚。
结束祈祷后,为诺里斯包扎的修女略有不满,“仅是从沃维拉的手下救出一个受冤的女孩,为什么也算罪孽?”
自从沃维拉获得这块封地,便以与王城相当的税收压榨人民。如此一来,人民对教堂供奉减少,可教堂仍要兼并医者的职责,以至于这些年来收入不佳。故而当地的神职人员对沃维拉有所不满。
尽管内心同意她的抱怨,诺里斯仍是公式化地回应道,“没有证据,便没有所谓的加害者与被害者。”所以本质上,对少女的信任亦是对权贵的偏见。偏见即罪孽。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诺里斯闭上眼想,如果仅仅是磕破额头,那么大多数接触过她的人都会心甘情愿承受这份罪孽的。
宁静的夜晚,年迈妇女惊雷般的呼噜声几乎要掀开门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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