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乔予笙倒抽了一口凉气,“慕容钰曾得过眼疾的事,你知道吗?”
裴景弘嫌自个儿身体太沉,干脆就势斜倚在墙面上,给自己做了个最好的支点,“知道啊。”
“那你老实告诉我,我姥姥的眼角膜,是给了慕容钰了,是吗?”
裴景弘说话不经大脑,“是啊。”
“好,谢谢。”
乔予笙旋身便走。
裴景弘强撑着双桃花眼,眼睁睁看着她的车从身侧驶过,男人唇瓣一挑,笑得异常邪魅,“慢走啊美女,有空常来找哥哥玩儿。”
啵儿~
两指间一记飞吻甩出去。
夜幕下,整座城市色彩缤纷。
乔予笙绕着云江市漫无目的的转着圈儿,透过挡风玻璃放远的视线,模糊之后,又被她的手背挥去那股热潮。
喉咙口,像是堵着块巨大的石头。
码头,海浪正起,拍打着礁石。
乔予笙关掉手机,椎骨枕向椅背,双臂紧紧抱住胸口,她闭上双眼,本打算掏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可,根本就做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
到头来,本该是最爱她的两个男人,却用着不同的方式来伤害她。
为什么?
逼近二十年,王秀兰为她所做的一切,她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姥姥——”
泪水汹涌的,怎么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一个人究竟要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够将自己完好无缺的眼睛贡献出来。
心尖上,一股股抽痛蔓遍全身。
乔予笙倾下身,无助的趴往方向盘,眼角滚落的温热,如决堤的海水。
她这会儿终于明白王秀兰昨晚那些话的意思了。
‘予笙,姥姥这辈子为你做过的任何事,从未后悔过,哪怕老天爷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那样选择。’
‘姥姥只希望,到时候你能释怀和宽恕。’
她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做到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海风,旖旎柔和,海浪,清脆入耳。
乔予笙阖上双眸,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将这烦闷复杂的思绪理顺。
------题外话------
去年,我妈刚出院不久,我患老年痴呆症的奶奶就不小心摔了,卧床不起。我妈恢复期没办法干重活,就连给我奶奶换尿布也无法搭把手,所以,我把工作辞了,也做好了弃文的打算,甚至以为很长时间不会再写文,只是没想到,她会去世的那么快,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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