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容太妃表示宜景殿有一处偏殿,可以看见冷宫,她才松口,摸了把口边的血,连眼神都没给容涣,只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容太妃进宜景殿。
容涣的住处在姜妁的斜对面,那扑不灭的大火烧了一夜,她盯着看了一夜,容涣看她看了一夜。
可惜,姜妁并没能在宜景殿长久的住下来,当时的建明帝恨毒了白皇后,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等火熄后,建明帝连白皇后的骨灰都不许人寻,直接着人在残垣上日夜赶工又起了一座宫殿,把姜妁关了进去。
再后来,建明帝纵容朝臣栽赃容国公府乃前朝余孽,意图谋反复国。
君要臣死,臣百口莫辩,最终容家上下全族覆灭,容太妃自缢而死,容涣从阖家安泰的贵公子,一夕之间成为家破人亡的可怜虫。
从他弃武从文,重新拿起书卷的那一刻起,便是冲着改朝换代去的。
可他却在揭榜的那一日,遇见官兵开道,华盖之下,素白的手垂在外头,有微风吹起纱幔,轿辇中的女子偏头望过来,如丝媚眼中缀着寒冰。
官兵口中在喊:“公主仪仗,闲人避让。”
只是这一眼,容涣便将她认了出来。
后来容涣想,待他筑起金屋,藏有金山银山,将她接回来,好生养着,再毁这姜氏江山不迟。
再后来,容涣觉得,既然姜妁想要这江山,替她守着也没什么不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兴许便是要将姜妁分给旁人。
怎么样才能独占他的公主殿下呢,这是个问题。
杀光他们如何?
容涣笑了一下,面上的怒意还未消退,显得有些怪异,他将画轴卷起,抱在怀里,面色冷凝陷入了沉思。
*
“你是说,容涣带了几个流民回京?”
今日恰巧建明帝起驾回京,帝王仪仗走时,姜妁还没睡醒,等她醒来再磨磨蹭蹭出发时,已经日上三竿。
刚好姜一也是今日回来复命。
才刚过初秋,沧州这边已经隐隐有些寒意,姜妁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身上盖着薄毯,迎枕上靠着那只玄猫,跟着她一起打了个哈欠。
“是的,”姜一颔首道:“那几个流民如今正住在容相京郊的庄子上。”
姜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容涣无端端带几个流民回来做什么?打算要他们告御状吗?
说来,容涣前不久前往贺兰山处理黄河洪涝,沿途经过这么多州府,他不可能没发现外头百姓如今的惨状,可他回来时却一字不曾对建明帝说,就连对她也是避之不谈,若不是她发现容涣的伤,兴许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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