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前因后果,却刻骨铭心,才不得不正视。
她开始回想这个梦,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梦虽然只有一小段,却可从中推得,在太子陆骁被废之前,她一直都是东宫的洒扫宫女,两人并无多少交集。
但既然她只能待在外院,进不得屋内,想见到太子并不容易,更遑论四皇子?她根本不可能与四皇子扯上任何关系!
就在云霏霏觉得自己很可能疯了的时候,她却真如梦境那般,被发配到东宫当差,还被安排到院子里做洒扫之类的杂事。
……这下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云霏霏不想坐以待毙,却又束手无策,她只能胡乱猜测,这个梦应该是她的将来,而之所以一直做这个梦,应该是上天在暗示她,只要她避开四皇子或是提醒太子,就能避免重蹈覆辙。
但是她在东宫当差这半个月来,就只远远见过太子一面,还只是背影,连正脸都没看过,又要如何提醒他?
她不会最后真像梦里那样,再也见不到阿娘、阿兄,抱着遗憾而死吧?
云霏霏闭了闭眼,觉得头疼。
睡在云霏霏身旁的半夏见她面色惨白,额上全是冷汗,递上帕子,满眼担忧:“云画你还好吧?”
“我没事。”云霏霏接过帕子,对半夏安抚的笑笑。
她的发丝略显凌乱,却反倒衬得那脸越发小巧精致,泪痕交错的瓷白肌肤,在昏黄的烛火下如玉一般晶莹剔透,美艳不可方物。
饶是半夏同为女儿身,也不由得脸上一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半夏红着脸看向还气冲冲的叉着小腰,站在云霏霏榻前的小宫女,轻声道:“莲心你别这样,云画只是还不习惯宫里生活罢了,大家刚进宫时不也经常做噩梦……”
莲心冷笑:“都进宫半年多了还不习惯宫里生活,她以为自己还是忠勇侯府的六姑娘吗?”
“就是!”想要闷头大睡却失败的连翘掀开被衾,继续附和:“要是那么娇贵,还进宫当什么宫女?怎么不去当娘娘算了。”
“娘娘?呵,她也配?”太久没能睡个好觉,莲心开始口不择言,“先不说他们云家早就出了一位娘娘,如今还是钟粹宫的正经主子,就说她当初在掖庭局时,她跟御膳房的那个小太监还与江有令──”
“莲心,”云霏霏打断她的话,微笑并充满歉意地说:“我做噩梦吵到你们了是我不对,明日我会请示宁姑姑,看能不能换屋子。”
她敛起笑容,神色严肃:“但是你不能血口喷人。”
云霏霏语气再认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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