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白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霎时间有些安静,唐朝白似乎也意识到了,便拿出一旁的报纸,问:要看看吗?
曲笛看着他手上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问:这段时间是你在给我念报纸吗?
他虽然昏迷着,但还是有浅浅的意识的,他知道有个人一直在他耳边念着什么。
唐朝白用力捏了捏报纸:嗯。
唐夕言说起话来噼里啪啦的,对着一个没有回应的人也永远不会冷场,说累了就给他哼歌;舒逸也不停地说着他们以前的事情,小到两个人一起躲着人逛超市,大到曲笛去看他的首映;而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没有像唐夕言那样鲜明的活力,也没有甜蜜的过往可以回忆。
他只能给曲笛念念书,读读报纸,他挑着一些有趣的新闻说,挑着他喜欢的作者读。
但似乎在那几个人的对比下一点也拿不出手,他有些尴尬,想要收回手:是不是太无聊了。
没有。说一不二的总裁大人,怎么面对着他就像是个讨老爷欢心的小情儿一样,他也没那么可怕吧,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唐朝白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助理,眼高于顶的唐总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推了推报纸,说:给我念念吧。
怕他无聊,唐朝白翻了好几页找到了娱乐板块,入眼就是一个巨大的标题:古风美女仲春夏slay全场:其兄是《消失的海浪》编剧曲笛,这个仲春夏他不认识,但曲笛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不是才十岁吗?
怎么了?他见唐朝白不知看什么入了神,便开口提醒。
没事。他不动声色地翻过一页,恰好看到了一段出轨恋情,便给他读了起来。
曲笛似乎真的和社会脱轨太久了,新闻读了一半,他才忽然问道:这个陆晚晚是谁啊?
万镜娱乐的艺人,去年靠着一部剧红了,她傍上的是风采娱乐的当家人。
其实他在船上的时候就见过他们两个了,当时只是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挖到了。
舒逸不知道和叶金林说什么,一则新闻念完了他都还没回来,曲笛有些难耐地动了动,眼神有些犹豫。
别乱动。唐朝白当他是坐久了不舒服,按住了他的手,道:这瓶吊完了就可以拔针了。
小腹有些胀,曲笛屈了屈腿还是没能缓解半分,只能红着脸说:我想去卫生间。
他吃的流食,还喝了不少水,加上手上打着针,很容易就会想要上厕所,唐朝白忽然明白他是尴尬了,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床头的吊水,说:我带你去。
不用了曲笛没想到他打算服侍自己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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