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脑中建立了一个世界,如果出不来,他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
没关系。时越汐站起身打算离开,医生只隐隐约约听见他说了句:无论他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他。
曲笛这一觉睡了整整24个小时,时越汐急得不得了,那样躺着一动不动的曲笛太可怕了,他一直握着他的手,只为了确定他的脉搏还跳着。
第二天早上,曲笛的手终于动了动,把时越汐惊醒了,他忙问曲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曲笛只是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忽然说道:小汐,我要迟到了
说完自顾自起身,随后他发现自己手背上的针,似乎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一样,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什么话也不说。
哥哥时越汐握住他的手,尽量语气轻松:怎么了?你在看这个针吗?你生病了,小瑜姐姐让你休息不用上班,你忘了吗?
曲笛甩了甩自己打针的手,时越汐连忙按住,只听见曲笛用平静无波地语气说:好疼啊语调平淡得似乎只是在陈述别人的感受。
好。时越汐哄道:我们不打这个了。
接着他按铃让人拔针,只是葡萄糖不打也没关系,之后曲笛都安安静静的,只是在有人进门的时候总是习惯性警惕地看一眼。
他害怕所有穿着白衣服和西装的人,整个别墅上下都换了日常的衣服,曲笛还真的不再哭闹了,更多的时候是一言不发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时越汐叫他好几次都听不见。
心理医生来过两次,谈话都由于曲笛的沉默无疾而终,他只好提出等他身体大好了试一下催眠的方式,时越汐没有办法只能接受。
这天时越汐带着曲笛下楼散步,他推着曲笛的轮椅,每看见一种花他就介绍给他听,曲笛一直沉默不语,这些他以前很有兴趣的东西现在就像是地上的石头树上的枯叶,对于他来说似乎毫无吸引。
北方的秋天一向来得早,风一吹,青草的味道让人放松,曲笛忽然抬起头,淡淡地说:他哭了。
时越汐停下了脚步,走到曲笛面前蹲下,他抓着曲笛的手,颤着声音问道:哥哥,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边?
曲笛依旧一周没说过一句话了,除了半夜惊醒哭喊着救命,他没再说过话,时越汐几乎喜极而泣,他真的很怀念以前那像春雨一样温柔细嫩的声音。
曲笛这次终于理会他了,他居然对着时越汐笑了起来,温柔地说:我好像听见他哭了小汐,他在哪里啊?
谁?时越汐没转过脑筋来,曲笛忽然摸着肚子,说:他在这里的时候从来不哭的。
原来是那个孩子,他怎么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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