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是不是装疯卖傻,问他是不是利用他?或者问他,为什么要叛国?
对于容宴来讲,大魏的土地,大魏的百姓都不是他的,只有那九五至尊的位子是他想要的。谢安心疼容宴遭的罪,却不能容忍容宴对百姓和大魏的出卖。
他不想见容宴,一点也不想。
所以那时候他才宁愿去见了魏琅。
谢安不知道容亁又想做什么。
大理寺门禁森严,深夜依旧灯火通明,皇帝的御驾停在长阶外,没有惊动任何人。宫女御侍安静的侯在阶前,头颅垂的极低。
容亁抓着谢安的手没有松开,力道极大。
谢安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容亁便笑“这么着急?”
谢安没有说话。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一处暗牢,容亁停下了脚步。这地方除了皇帝,任何人都进不来,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便是一道不足方寸的小窗。
容亁向前走了两步,打开了厚重的石门。
谢安听到容亁阴冷沙哑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了……容……宴。”
谢安抬眼看过去,牢中的人影瘦了许多,头发乱糟糟的堆积着,两手被铁链捆缚在墙上,手腕上皆是淤青的痕迹。身上,已经血肉模糊了。
似乎是见有人来了,抬起眼睛看过来,一瞬间眼底掀起了万丈情绪,旋即阴鸷的眼神落在了容亁身上。
容亁唇上折着一抹笑“怎么,带谢安来见你,你不开心?”
容宴的眼神静静地落在谢安身上,不错眼珠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安,谢安莫名的,竟是心间猛然一跳。
“容……宴?”
谢安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却没有听到回答。
“下了点毒,让他暂时开不了口了。”容亁一甩袖子,云淡风轻的。
谢安的手颤抖的触碰到了容宴的脸,容宴却轻轻避了开。
“容宴?”
谢安心痛的,又喊了声。
容宴却没有再看他一眼,似乎极度厌憎谢安喊容宴这两个字。
容宴身上都是伤痕,只有那张脸上,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点的伤。
谢安伸手想碰碰他,最后却在碰到他的肩膀的时候,微微怔了怔。
容宴肩膀上,有一处旧伤。虽然旧伤上又添了新伤,他隔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是能看出来,那处旧伤,刚刚伤到的时候,是怎样血肉模糊的。伤口愈合后,便堪堪留下了几道疤痕,像是野兽的利爪留下来的痕迹。
容宴却似乎是极讨厌他的触碰,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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