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这谢小公子实在倒霉,竟是被魏世子那条毒蛇盯上了。这会也不知道有口气没了……”
皇帝阴森森的眼神盯过来,韩肖便即刻住了嘴。他当然知道那谢公子是皇帝丢给魏琅的。
他们这位陛下做过的亏心事实在不少,手里头的人命也确实多,只是一一却没一条,是冤死的。
若那谢公子当真冤枉,遭受这些,也实在是可怜。韩肖见过那谢公子,生的和个女孩儿似的,甚至比大部分未出嫁的女孩儿都好看,多少起了些对女人才会起的怜意,才多说了两句,见皇帝面色不虞,撇撇嘴也不说话了。
容亁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前些日子宁荷来哭哭啼啼的在他殿外跪了一天。宁荷是先皇后唯一的女儿,先皇后如今已追封太后。宁荷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原先记在谢皇后名下,却也没得什么好的照顾,谢安以前也在宫里,容宴虽然同兄长妹妹关系淡漠,谢安却是一见这乖巧的小公主便喜欢的很,虽说君臣有别,却也是当妹妹看的,后来谢皇后看着谢安的面子,才对宁荷好了些。宫变的时候宁荷被姑姑庆阳公主带去了庆阳做客,谁知道回来,便天翻地覆。
宁荷是女儿身,身后还有恪王和先皇后的母族,容亁也没有为难她,照旧锦衣玉食的养着,偶尔请安过来唤一声皇兄也是战战兢兢,哪里敢像沉碧那般放肆。容亁对这小公主并无偏见,只是沉碧在他跟前养了几年光阴,自然不能同沉碧比。
却没想到他那胆小怕事的妹妹竟然为了谢家的事在外头跪着,也不知道谢安那厮,竟是给了她什么好处。把宁荷叫进来,就哭着喊着说让他放过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