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已按下怒意,嘴角也挂上生硬的笑。他推掌向诸葛行云作揖:是在下失礼了,今夜喝多了些,还望寺卿多担待。
安清枫那药的药效必定还在他身上残留,不然他怎就轻易醉了?内脏被拧成一团,已分不清难受的是脾胃还是心。
见诸葛行云杵着不动,花千树笑笑问:阁下有事?
无事。诸葛行云回道。
花千树仰头轻笑一声,转身便走。
天黑得彻底,云与天的界限模糊成一块黑色幕布,星月都藏在了幕布之后,人间灯火也暗了大半。
花千树忽而停下脚步,他转身本是希望看到诸葛行云跟来,谁料远处的人甚至没有挪动半步。
不是为我而来吗?朝我走来啊!
花千树期待着,可时间不断流逝着,对岸的灯火又灭了几家,诸葛行云还是一动不动,却也没有移开视线。
是啊,只有小孩子才会玩复合的把戏理智让花千树快些离开,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向诸葛行云走去先是走,越走越快,似乎想飞扑过去拥人入怀却又慢下来,停在了诸葛行云身前。
一定是醉了,花千树再一次对自己道。
他说:我们和好吧。说得平静,却无法正视诸葛行云的脸。
醉了就没法了。
诸葛行云没有回话,花千树抬头,见他抿唇,眉心深锁,花千树分不清那是厌恶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死皮赖脸的自己看上去一定很丑,花千树想着,却还是出口:你不喜欢的地方我会改,可以不要他皱眉,尝试把泪腺中的眼泪挤回去。
不要什么?
诸葛行云的双眸似乎亮了下,那闪现的温柔霎时解开了花千树深锁的眉。花千树呆了,等不到回答的诸葛行云还是撑不住松了口,说:随我来。他拽起花千树的手便往已没了人迹的暗处带,但等不及走到深处,他回身,紧紧抱住了花千树,把脑袋埋进花千树颈部,柔声道:抱歉,我从来没放手的意思。
花千树深感莫名其妙,良久,他出声问:是报复我?
诸葛行云摇头,合上眼帘,呼出一口长气,说:只是在等你哄我。
万般心绪在心头迸发,花千树脑中闪过无数的话,到嘴边却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诸葛行云抬头贴着花千树的脸,道:我也想确认你和我一块并不只是顺其自然。脸颊触及难得的湿润,他松开花千树,往后退了半步以观视花千树的表情。
花千树深呼吸,试图让手不在颤抖,但事实上他连声音都磕磕绊绊:我已经同爹说了要带你去见他。
诸葛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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