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进攻本就比防守艰难,何况面前有高墙,脚下是积雪,背对寒风,头顶冰雪。图斯叶护有狼一样强健的身躯,我们的士兵也是不畏冬寒、冰河游泳的猛汉,但对自身实力过度的自信与对敌人极端的轻视终将导向败亡承认吧,在冬歇时进攻对我们并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成全图斯叶护的意气用事罢了。
若放在过去,听到这样的话,图尤瑞定会暴怒,但在上场战役后,他外放的性子收敛许多,尤其对于乐离忧乐离忧没说错,他是意气用事,急在如今动作,也是想快些用胜利覆盖此前的失败。
琼阿利见图尤瑞没反应,点了头,随之对乐离忧道:特勤说得不错朕还得跟图尤瑞好好说教,阿伊迄特勤先回去吧!他唤图尤瑞的本名而不是称呼,表明这话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说的。
乐离忧行礼,退出毡帐。待人走了好一会,图尤瑞问:大汗让我等他来此只为听他讲几句大汗也能说的话?博古多把手边大碗的酒举了起来,补充道:还打扰了阿纳托利和情人温存。
呵,琼阿利看着博古多,似乎遗忘了先开口的图尤瑞,他是真的喜欢还是做做样子给我们看?
大汗多虑,别人也许会为了情人背主,但那可是阿纳托利,他还不至于犯蠢。就算大汗因那奴隶商人的话怀疑阿纳托利确实曾在中原长居,据那人所说,中原承载着的全是耻辱的回忆,即使没有这样的过去,阿纳托利也没必要为了他国背叛故乡。
你很相信他。
博古多摇头:商人可能为了自保编了谎话,但阿纳托利也可能为了自己的颜面、为了大汗的信任说谎我看中他的头脑,这样的谎不影响他为突厥效力,也不影响我对他抱有期待。
是,琼阿利扬着嘴角,才把视线转向图尤瑞,至少他带领我们赢过几次。
图尤瑞咬牙,沉默了片刻还是仍不住开口:大汗专门把阿纳托利和博古多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琼阿利鼻尖喷出一气:哼,羞辱你?朕是要确认如今的你对阿纳托利的态度,要是又如以前一般混账,朕的士兵全都白死了!就让拔也氏骑在我们头上?
他现下在阿史那部。朕知道你觉得听他指令失了颜面,但他是谋士,出谋划策是他的专长!身为统领,连用人所长都不会,只想着表现自己怎么?你手下的人是吃干饭的吗?自负至此,朕如何放心把突厥交给你?
图尤瑞低头自省,琼阿利接着道:你以为朕真会让他骑到你头上?他姓拔也!突厥还是阿史那氏的天下,等夺回了阴山下的要地再想办法除掉他也不迟。总不能留给拔也护,添了后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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