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
看着自己写下的带着稚气的文字,安明熙不由莞尔,思考过后,他没把这纸丢掉,而是接着续写,聊殿中大火之事,聊诸葛行云变成了信使,聊他武艺有所长进
然后告诉他,他想他了。
明明夜里并无过多的思虑,晨起时安明熙的思绪却忽然明朗了起来,他想他该知道真相,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将更加了解自己的母妃,也将更了解自己。
常参前,他让宫人给安明心送去信,信上约安明心于申时在望春楼会面。户部放衙安明熙便在望春楼等候,然而直到日落,他仍等不来安明心。他不再等,回宫径直到安明心寝殿找人殿里的宫人未将他请入,只道人不在。
两夜过去了,安明心那边仍未有消息。
要知道她们母子被人记恨的理由其实还有另两个选项,也就是皇后花雅兮和太子安明镜,但花雅兮是判死母妃的主使,而安明镜他亦不想面对。
安明镜在他身上留的伤不如安明心来得多来得重,但在他心中刺的口子却远比安明心深。他想他糟糕的学堂生涯是从被安明镜丢弃开始,也想若非有身为太子的安明镜撑腰,他人不敢对皇子妄为。
他忘不了在他受欺负时,安明镜投来的冷漠目光。而安明心再残暴,至少不虚伪,更不会躲在他人身后使坏。
安明熙知道安明心这些日里并非不曾回宫,只是有意无视他的请见。于是他守在安明心寝宫附近,幸运得拦住了正要回殿的安明心。
灯火的映照下,安明心看清了来人,嗤笑:你还真不死心找我做什么?讨打吗?
看着显然不耐烦的安明心,安明熙单刀直入:为何恨我?
闻言,安明心瞪大了眼,勾起右侧嘴角,像是听了天底下最不好笑的笑话,反问:你以为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嫉妒你受宠吗?
与我母妃有关?他总能从安明心口中听到对他母妃的谩骂之语。
安明心略微蹙眉,道:这不是很清楚吗?还问什么?不过老实说,就算没那女人,我也发自内心的对你感到恶心啊!
他走近安明熙,身体贴近毫不退缩的安明熙后,垂眸居高临下道:得意之时骄横,失意之时又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可怜虫如今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抱抱吗?我可怜的皇弟啊!
安明熙忍下心中不平,接着问:母妃做了什么?
安明熙再度蹙眉,不敢置信地发出一声轻笑,问:你是真的不知道啊?之前你不是说得挺好的吗?
我说了什么?
安明心闭上眼,睁眼之时把安明熙推开,让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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