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结到诸葛行云的不正常上,但事情都到这地步了,现在他也没再想离这疯子远些。调风弄月本就玩得有些厌了,忽然想这疯子也许能给他不一样的体验至少在衽席之事上很不一样是真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真能折腾。
花千树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算了,这么晚也回不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挪开诸葛行云放在他腰上的手,闭着眼,翻了个身,趴着睡。
黎明后的天空褪去灰色,发着蓝,万里无云。天际挂着两轮白,一轮是还未掉下的残月,一轮是初升的明日,日月同辉的景象也符合现在的祥和与安逸。
清晨的空气是潮湿的,花叶上沾着刚聚集而成的露珠,风儿吹来泥土的清香,吹散了空中浓雾。已立冬,初升的太阳还没能将温暖的金色洒落,着一身麻衣行在雾中,水汽迎面,丝丝凉意渗入衣内,轻轻拂过肌肤,激起一身疙瘩。诸葛行云交叉双臂,双手搓了搓臂膀,试图赶走这凉意。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要到县上去,把背上这沓书还给曹先生,之后他要去学堂,听听曹先生赞不绝口的那位先生讲学。
事情本该照着定好的轨迹发展,偏偏让诸葛行云瞥见那靠着岩石睡觉又一身邋遢的男子。诸葛行云从山坡上显眼的滑行轨迹以及男子身上的泥与叶上看,猜想男子是失足从山上滑下来的这打扮,这样貌,显然不是乡里人。原本他也没想管,偏偏他多看的这两眼,恰恰赶上了男子睁眼。男子没有戒备,而是对他笑,就因为这好看的笑容,让诸葛行云停下了正要迈开的步子,没能及时撇下这麻烦。
这附近有河吗?男子问,说话的声音与清俊的外貌相衬。
诸葛行云答:有些距离。
在下该怎么走才能到河边呢?男子扶着岩石,踉跄地站了起来,右脚放在地上时,眉心似乎皱了一下。诸葛行云想他是从山上滑下时伤了右脚。
你到和河边去做什么?莫不是要投河?
男子将重心摆在身体左侧,靠左腿支撑身体,推掌:实不相瞒,在下不注意扭伤脚踝,正想以流水缓和伤势。治扭伤的草药也很可能长在水流附近。
诸葛行云犹豫了会,想想还是叹了口气,取下身后的包袱,拎着提手,举到男子面前,道:拿着。
拿着?男子有疑惑,却还是接过。
诸葛行云转身背对男子,曲膝,向后伸去双手,动了动十指,失意那人上他的背。
这男子看着诸葛行云这单薄的身板,有些犹豫。
诸葛行云催促:上来,我带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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