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幼子,奈何这个小儿子偏又不争气,先前父亲只是东宫属官的时候,没有倚仗,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现在父亲成了天子近臣,做了次辅,身边逢迎的就多了,气焰也嚣张起来。
而泰安郡王府里子嗣也不少,跟秦家儿子对上的,就是泰安王世子的小儿子,宗室子弟不成器的一抓一大把,且从来不以为耻,京城纨绔但凡遇到他们的,也都要绕道走、
如今这两人因为一个青倌人对上了,泰安王府横行惯了,如何会看得上秦家这样的新贵,泰安王的孙子挥挥手底下人就将秦家小儿子给结结实实打了一顿,从花楼里扔了出去。
而秦家小儿子也不甘心就此吃亏,转头寻了无人时打了泰安王孙子的闷棍,谁知道下手重了,人至今没有醒过来,而下手的人又被抓了个正着,这下好了,泰安王直接冲到宫里,不管孙子能不能救回来,秦逢时的儿子敢打皇亲,直接砍了才行!
周璨在朝堂上听众臣弹劾秦逢时纵子行凶,回宫人还没有缓过来呢,泰安王就到了,那边永安宫也送消息过来,说是泰安王妃跟世子妃,都跑太皇太后那里去了。
“这真是,还能不能叫朕安生一会儿了?”灵佑帝将满案的折子一下子扫到了地上,气的浑身的肥肉直颤,自当了这个皇帝,他整整瘦了十斤。
“皇上息怒,您若是嫌烦,嫔妾陪您到御花园里走走可好?”栾嫔这些天一直陪在灵佑帝身边,见他发火,上前俯身将地上的折子一本本捡起来,交给一旁的小太监,“这些死物儿便是烧了,也不能叫皇上消气不是?”
“御花园?这个时候莲花尚好,倒可一观,”灵佑帝颇为意动,但想到秦逢时,又在御案前坐了下来,因为事涉宗亲跟次辅,内阁干脆将这些折子一并堆到他这里,几个阁老直接当了缩头乌龟,就等着皇帝下旨了。
见灵佑帝没有要去的意思,栾玉浅浅一笑,走过去轻轻为他敲着肩膀,“这些日子皇上太累了,这些事啊,依嫔妾说,其实也简单的很,偏那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大臣,自己不想得罪人,都推到皇上身上!”
“皇上,嫔妾跟您说,御花园西的静池上,那些采莲的宫人,都有一副好歌喉呢,嫔妾那天从打那儿过,她们一边荡舟,一边轻歌,还真是仙音袅袅,叫人神往,那些丝竹跟她们一比,倒是都俗了呢,”栾玉再不提案上的折子,只说静池宫人的歌声。
宫里这一年都禁宴乐,灵佑帝又颇好此道,现在听栾玉这么说,早就恨不得带着她过去听听采莲的宫女们能唱多好了,可这秦家跟泰安王府的事,总不能一天天就这么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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