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殊择停顿好几秒没说话,再开口时腔调懒洋洋:“那你想去哪?”
周梵说:“你想回家了吗?”
梁殊择在风声里说:“随便。”
“那你再载我会,”周梵说,“吹风很舒服。”
梁殊择扯笑:“我可没说给你白坐。”
周梵舔下唇:“你还想收我费啊。”
前面是红绿灯,机车停住,梁殊择一条长腿随意懒散支地,头盔朝周梵这边侧过来一点,说:“周梵,收你费又怎么样。”
“你收我费,我就给你啊——坐都坐了,我又不是那种提裤子走人的人。”
梁殊择在头盔里挑个眉,沉默半瞬,扯着嘴角,一字一顿:“提裤子走人?”
周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词不太能用到她和梁殊择对话的语境里,便沉默了一瞬。
梁殊择开动机车,哂笑一声:“你一天到晚学些什么词。”
“没什么,”周梵说,“就嘴快,用错词了。”说完,她问梁殊择:“那你要收什么费用。”
“先欠着。”梁殊择开机车极稳当,即使是夜晚行人不多的情况下,他的回头率也特别高。
他补一句:“周梵,你以后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