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一醉阁的东家是魏家,财势比云家更盛,大姐不怕魏家报复吗?
云娉婷正思索着,门外一辆马车急匆匆驶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个子很高,比魁梧的练子超不遑多让,脸部轮廓深刻,高鹳突眉,五官像石雕,生得像西域异种人,极不错,只是,从额头中间至右眼睑长长的一道疤痕,狰狞可怖,活生生将很好看的一张脸丑化了。
云娉婷不在商场中走中,认识的人极少,这个人没碰过面,却听说过。
这男人是魏家家主魏通的庶子魏廷宏,据说,其母是西域的舞姬,魏通在西域行走时纳了其母,后来,不知其母是死了还是离开魏通了,魏通从西域回京时带回来襁褓中的魏廷宏,其母没有同行。
一个庶子,母亲又不在,魏廷宏在魏家的生活极不如意,那道疤,是魏通的嫡子魏延平用尖刀硬生生划出来的,据说,当时是要挖他一个眼珠子的,魏廷宏闪避及时,才保住了眼睛。
一年前,魏延平在青楼与人争抢花魁娘子失足坠楼死了,魏通只魏延平和魏廷宏两个儿子,魏延平死了,只能培养魏廷宏。
因先前教养缺失,魏廷宏空有其志没有其谋,魏家这一年来生意诸多不顺。
云玉昭在一醉阁中被下药,云娉婷曾怀疑魏廷宏是那意图沾污云玉昭之人,只是包厢前所见男人的背景,只是中等个子,与魏廷宏的身高明显不符。
“云大小姐,失礼了。”魏廷宏越过云娉婷,急匆匆进门,踩着一地杯盘碎片,朝云玉昭赔礼。
“你魏家岂止是失礼,连我都敢算计,你当云氏好欺负么?”云玉昭一拳狠砸向后方的酒柜。
地动山摇的震颤,砰砰炸炮似连声响伴随而来,厚重的实木酒柜在酒瓶落地后四分五裂,如人被大卸八块,酒柜上的酒瓶散落一地,酒液流淌,酒香侵漫。
魏廷宏的脸刹那间变成了猪肝似的酱色,气得话都说不上来。
先前砸便砸了,主子不在,现如今当着他的面砸,浑不把他放在眼里,忒欺人了。
云玉昭一个姑娘家自是无此功力,这么大的震动是练子超在她出拳时紧跟着出拳。
“娉婷,我厉害吧?”练子超憨笑着朝云娉婷望去,无声地问她,眼睛明亮,满心期待等着嘉奖。
“不错!”云娉婷没出声,云玉昭开口了,重重地拍练子超肩膀。
魏廷宏扫了练子超一眼,深褐□□眸仁闪了闪,面色微变。
云娉婷发现,他进来时态度虽然谦卑,可骨了里透着张狂,似是有所依仗,刚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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