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立个纪念碑纪念他们,有家属在的,也要安排抚恤。”
史可法还未说话,一个文官模样的人走上前来说道:“士卒为朝廷捐躯理所应当,如何抚恤朝廷已有定例,武人卑贱,如何当得起立碑纪念?”这句话在一群文官中顿时响起一片应和之声。
“你是何人?”罗剑一听心头火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下官乃扬州同知王缵爵。”文官说道,见罗剑脸色不善,低着头退到了后面。
“正是这些你所谓的卑贱的士兵们,是他们用生命保护了城里的百姓,保护了扬州城免遭鞑子的蹂躏,也保护了你们这些官老爷继续当你们的官。如果连他们都没有树碑立传的资格,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有资格?我告诉你们!一个国家、一个朝廷,军人如果没有了地位,那这个国家、这个朝廷必然是要灭亡的!请善待我们的军人,请给他们一份该有的尊严和尊重!”这些话罗剑几乎是吼出来的,指着满地明军尸体的手哆嗦着。
史可法没有吭声,对罗剑的话有些不以为然的,文贵武贱在大明官员的心目中已经根深蒂固,并不是罗剑几句话就能改变得了的。
刘肇基一众武将看着罗剑,眼神里流露出感激的神采,又似乎带着某种期望。庄子固和一众刚刚拼死拼杀过的士卒们眼睛都红了。
汪泽诚悄悄把王强拉到一边,用手指指天上,悄悄问道:“你们那儿武人地位很高吗?”
“比你们这儿强多了!”王强说道,神色中也带着某种遗憾。
“庄副总兵,你们把伤兵安置在什么地方?小王,把医药箱背上,我们去看看。”罗剑打破了场中的沉闷。又转头对史可法说道:“督师有事,尽可先去忙。”
史可法沉吟了一下,转身对其他官员说道:“你们先去把投降清兵安排妥当,我随罗天使他们一起去。”反水进城的清兵有四五千人,这些人的食宿安排还需要费不少功夫。
庄子固带着史可法、罗剑等人到了伤兵营,才一进院门,一股酸臭味夹着中草药的味道扑鼻而来。连同上午在城外一战中受伤的伤兵全都安置在这里,不大的院子里安置了二百多伤兵,连院子的走廊上躺的都是人,已经有几个医官正在给这些伤兵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