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双关切的眼睛,她问:“以后你俩生儿育女,谁会放弃事业,照顾家庭?”
又被误会了,秦杉听得甜蜜,顺着话畅想了一番:“我和小薇都很喜欢自己的事业,都不会放弃,但是会有偏重。”
路晚霞笑笑:“孩子需要陪伴,至少有一方得牺牲很多时间。”
秦杉笃定地说:“那么,是我。”
路晚霞和王春萍一起问:“为什么?”
秦杉说:“我想多陪孩子成长,想当个好父亲。”
秦杉读大学第一年,导师就教导过,建筑业极为看重资历,可以说是中老年行当。建筑师接触的业务投资都不会太小,多数决策者都不会选择一个25岁的建筑师设计摩天大楼,小住房倒有可能,成功往往来得很迟。
路晚霞沉思不语,宝儿失踪后,她活在痛悔里,很长时间内,她认可了公婆的说法:若把放在事业上的时间,拿出来照顾女儿,就不会让女儿着凉闹肚子,也就不会给坏人可乘之机。
秦杉瞧着她瘦削的侧影,心中怜意大起,一句一句地说:“夫妻是互相扶持互相分工的,不一定非得是女人牺牲。我认识一个叫郭立川的人,他太太在农技站培育瓜果,他放弃投行工作去她身边。”
王春萍问:“他现在做什么?”
秦杉说:“乡镇公务员。”
路晚霞一怔,桌上是她随手记下的乐谱,秦杉在边角处写下莉拉的联系方式:“您试试吧,您有康复的希望。”
路晚霞没有去看那行数字,问他:“久病成医?”
路晚霞的背脊挺得笔直,气质与她戴在腕上的青玉手镯十分吻合,又坚硬又脆弱,秦杉说:“您比第一天见到的时候,愿意交流,也有了笑容。”
遭遇相仿的人懂得彼此的难处,路晚霞笑:“对我也有话说,难得。”
秦杉直言不讳:“我心疼您。”
路晚霞对秦杉微笑,他把心里的苦水舀给她看,只为让她好起来,还又推了推那张乐谱:“请您一定考虑。”
秦杉去吃饭,路晚霞上楼,去收藏室看羽管键琴,久久无言。往事隔山隔海,雪亮地呈现于眼前,等待着被音乐召唤。
“我母亲主导的系列产品,运用于海上搜救,高楼消防和电力勘测工程领域,世界上很多人因此受益,他们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永远以她为傲。”秦杉的话语在耳边回荡,路晚霞拿起一把曲项琵琶,是她一位老友所赠,沿袭古法制作而成,宝儿总说它的头部像勺子。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只要宝儿还活着,还有记忆,等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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