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海崚王的手臂:“杀了我!”
海崚王捧着岑少泽的脸背后视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杀你,因为我想通过你弄清楚一些事。”
岑少泽挥开他的手:“为什么是我,你到底要怎样。”
海崚王微微一笑:“记得几年前一起去慈恩寺么?自那时起我便一直在想人性本善还是本恶,既然色即是空,善和恶岂非没区别,那我们还恪守那些规矩做什么?”说罢他冲站在一旁的太监道:“你想当皇上么?想夜夜都有女美相欢么?”
那太监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老奴惶恐。”
海崚王一抬手:“惶恐什么,你实话告诉朕,你想还是不想。”
“哎哟皇上,老奴不敢想。”
海崚王像是在品味这句话般:“不敢想,就是说你其实是想的。”
太监连连磕头:“皇上饶命。”
海崚王瞥了岑少泽一眼:“他十三岁净身进宫,没读过什么书,没享受过男欢女爱,为奴为婢三十几年,等他不能再当差便会被逐出宫去,可他做事兢兢业业,并且从不想死。”
岑少泽哼道:“就算一切都是空的,人活一世总要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的心,有责任心有原则。”
海崚王点了下头:“所以你觉得自己昨夜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所以想死是么?”
“不错,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海崚王冲那太监道:“把她们叫进来。”
片刻那太监带了两名女子进来,岑少泽一看正是昨夜那对姐妹。此时她二人宫女妆扮,看上去和一般的宫女没什么不同。
姐妹二人施过礼,面带羞涩垂头站在那儿。
海崚王道:“现在朕给你们姐妹三个选择。第一,嫁给岑学士为妻。第二,继续做宫女。第三,出宫。”
两姐妹听罢互相对视一眼跪下身:“我们愿意服侍岑学士。”
海崚王看向岑少泽:“你听见了?你不是说做人要有责任么,你是不是应该对她二人负责呢?”
岑少泽忽然发现这里的所有人他都想不通看不透。
海崚王站起身:“少泽。我一直视你为友,更确信你和我本是同一类人。”
“不,不可能,我和你永远不会是同一种人。”
海崚王边向殿外走边道:“哈哈,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你昨晚行事时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昏厥之后也一直念着。真想不到温文尔雅淑人君子的锦绣公子竟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