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你。”姚震的语气很迫切,更努力想撑起身体,却好似身上压着一块巨石,肩头紧绷了一下随即便松了下去,重重地喘着粗气。
夏辰见状忙道:“二叔,不要说这种话,辰儿才多大,有什么事等您好起来自己做。”看着姚震眼中的痛苦与不甘,她也只能感叹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是何等悲哀。
姚二婶已经哭得如泪人儿一般,立刻紧握住丈夫的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姚震喘息稍平,面带愧疚道:“月娘,你跟了我已是委屈,我却没让你享上几天福。”
姚二婶露出微笑,眼泪却一直未停:“嫁给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姚震剧烈地咳了一阵,面上泛起一阵异样的潮红,眉头紧皱显得极为痛楚。“辰、辰儿,二叔只放不下你婶子,我走了以后,家里的一切,包括、包括你婶子就全交给你了……我……”说着猛地弓起身,向空中伸出手,整个身体地颤动了几下,随即重重地摔回了枕上,闭上了眼睛。
姚二婶扑在丈夫身上,抚尸恸哭,此时她除了哭泣还能如何?
夏辰一动也不动地怔在那儿,耳中传来阵阵自己的心跳声!姚震不过四十出头,怎么就死了呢!而她还从未经历过至亲的人死在眼前,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心一点一点揉碎了一般。她更难以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变成了具冷硬的身体,她顿感一阵深深的悲伤和恐惧。
生离死别本就是人生最无奈最痛苦的事,生离的痛她还没能适应,竟然又加上死别。想着姚二叔的音容笑貌再也见不到,她的心绪如潮水一样澎湃,身体却像是被封在冰块里一般又冷又僵。
在韩义的帮助下,替姚震备办了衣裳棺木,与他殡殓下葬。而姚二婶连日来食不下咽,魂魄似乎已随着姚震而去,最后终于病倒了。
这天一早,乔氏过来替她熬了点粥,坐在榻边扶起她。夏辰吹凉了喂她吃下。
乔氏叹道:“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这事儿在路上夏辰已经和她商量好了,如今这房子冷冷清清,姚二婶在这里睹物思人心情郁结,只怕病下去很难再起来。
姚二婶幽幽地道:“多谢大姑美意,我……怎好拖累你们呢。”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