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分明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沉稳有力的心跳。
正在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阿临猜凝儿,是女儿身。”
听到他这话,她如闻晴天霹雳般震惊,推开他说:“你你如何得知?!”自己一向掩饰得很好,连陵王他们都瞒过去了,贺临风是怎么知道的?!
他却笑了,看着她的眼,认真地说:“若我说,是猜的。你信吗?”
她这才恍然大悟。也对,他是名动天下的听寒子,岂会仅凭那一幕就下结论?即便是当时在气头上没有想清楚,过后也肯定想通了。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他哪里还是足智多谋的听寒子呢?!
见她这样,他心里那喜悦与激动越来越强烈。曾几何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居然对一个男人动了真心,不是没有绝望过,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他却从一次次回忆二人的接触中,从回忆她的一颦一笑中,渐渐理清了头绪。
试问,有哪个男人是没有喉结的?即使是不明显,可那说话走路的样子总归是骗不了人的。再说,那夜他虽然衣衫凌乱地压着那个不着寸缕的小侍女,可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依然双目清明如水,反应还冷静得如她一样?
酩酊大醉了三天,他却清醒了:所有的答案,都只可能是;“他”本来就是女儿身。
于是,便有了醉闯知府的那一幕。当他躺在她chuang上,感受到那玉白小手抚在他额上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皆因自己所想是对的。
她看着他深邃的目光,默然点头。也罢,既然决定与他一起,难道连这个也要瞒他吗?起码宽了他的心,也不至于让他再为难。
她轻靠在他的肩头,省略了穿越前的那一段,从醒来后说起,一切一切,尽数对他言明。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他可以想象到,她一个女子要委曲求全地女扮男装,在官场上跌摸滚爬地一路过来,其中会有多少辛酸经历。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凝儿竟如此坚强与刚烈,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还会纯真如初。心里的怜惜不觉越来越深,深到从那双冷冽的琥珀色眸子中满满地溢出来。
虽然经历时,都大多烦恼很多,可她却平淡道着,仿佛别人的故事。她忽然发现似乎每次都是她说,他听。自己这个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