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教给他,从来没有拿兆庆帝封他的太傅身份弹压过太子。
因此太子至少表面上是对尹天厚敬重有加。
“大提点来的正好,孤方才和太傅谈到倭寇匪患,有些不明之处,正需要你的见解,”太子如今对待朱慕昭多了几分亲近,少了许多恭敬,大概是因为他离称帝不远,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自信的神采,竟让余舒记不起从前那个少言寡语的九皇子了。
太子看到余舒也在,便没忙着说正事,对她微微一笑,目光掠过她额头上的纱巾,道:“太子妃伤心过度,这两日身体有些不爽,你既然来了,不妨到东宫去陪陪她,帮孤开解开解她也好。”
于是就叫来一个总管太监,让人带着她往东宫去了。
兆庆帝下葬之前,后宫尚未遣散,太子还是住在东宫,他为人上进并不贪恋女色,是以东宫除了夏江敏这个太子妃,就只有太子良娣瑞紫珠和一个梅宝林。
瑞紫珠没什么好说的,倒是这个小小的宝林,原是夏江敏身边的一个侍女,不知怎么就入了太子的眼,一夜承宠后就有了名分,她本不姓梅,却是太子说她身上有一股梅香所以赐了这个字。
夏江敏见到余舒很是欣喜,也不懒在床上打盹了,就让宫女在凉亭摆了茶座,拉着她到小花园里乘凉。
余舒看着她脸色问道:“太子殿下担心你精神不好,特地叫我来陪你,你是哪里不舒服?”
夏江敏面泛红润,摇摇头,拉过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咬着唇羞涩地看着她,神情不言而喻。余舒张大了眼睛,不敢确信她掌心底下微微鼓起的是一个小生命。
“你有孕了?”
“嗯。”夏江敏抿嘴笑道:“孩子有三个多月了,算一算日子,就是我和你花朝节到郊外去踏青之后才有的。”
余舒替她高兴,又有些担心,扫了一眼附近侍候的宫女,低声提醒她:“眼下正逢多事之秋,太子登基在即,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东宫呢,你自己千万要小心,保护好孩子,保护好你自己,别被人暗算了去。”
夏江敏深以为然,挥挥手让宫女们都退下了,私下才对她露出撒娇的样子,挽住她的手臂道:“我觉得啊,这个孩子就是托了你的福才跑到我肚子里的,若不是你替我挡灾,我这会儿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