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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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云谏面色不改，眸色越加深寒，看小九儿的眼神只剩下惋惜和可怜：“小九，你本是早夭的命，宫里千恩万宠着你，将你养那么大，如今你对朕有用，也算是报恩吧。”

“是，皇兄的确对我有恩，父皇母后更是。”小九儿不仅没有松开左子修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她只是不解：“那仙尊呢？他不也对宁国有恩么？如今为何要杀他，就因为他挡了你们？”

竺云谏点头，正色：“的确，仙尊于宁国有恩，但已是三百年之前了，如今朕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他，已是报过恩了。”

这话说的义正严词，小九儿气笑了，但也无可奈何。

因为这一切，她在曾经的西来神国都见过。

她见人们笑过哭过，见过君子见过小人，更见过碌碌无为唯命是从的人。

这就是人啊……

小九儿想，这就是红尘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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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自知如今已是穷途末路。

人、妖、仙。天下之间，所有受天道庇佑而长的一切都要掀翻这天，都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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