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又开始感叹:“你就别谦虚了。别说床单,就是国库券,你也要挣不少吧。”
周高氏先前一直憋着,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你不是说国库券不能当钱用吗?你拿这些在手上干什么?”
周秋萍露出茫然的神色:“我去信用社的时候,人家告诉我国库券的利息高唉,是存钱的两倍。我琢磨着,与其把钱存进信用社,不如拿国库券,好歹也能多得点利息。”
宿管这回终于噗嗤笑出声,在心中暗哂,农民就是农民,没见识,估计连国库券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
她怀揣着隐秘的怜悯,决定提点一句:“那你要等到猴年马月啊!”说着她又冒出个念头,“你是不是有门路把它们转手卖出去呀?”
周秋萍愈发茫然:“这还能卖呀?上哪儿卖?信用社没说能卖呀。”
宿管这回相信了。个体户能挣钱,只是因为运气好,碰上了这个时代。要说他们多聪明,还真看不出来。
她都忍不住想说这个年轻的媳妇了:“你啊你,你都不搞搞清楚,你就敢收国库券。人家倒卖国库券的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年轻媳妇往那些地方凑,不是羊入虎口吗?”
从这祖孙三代租宿舍到现在差不多也两个月了,宿管就从来没见过男方出入,估计她们娘儿俩也指望不上男人。
周高氏跟着附和:“可不是糊涂,你忘了,咱们欠着货款还没还呢。”
周秋萍猛地拍脑袋,哎哟哟叫唤,十分懊恼的模样:“我真是晕头了,把这事都给忘了。要死了,要是结不了帐,以后肯定都没货了。”
当妈的一声接着一声数落女儿。
宿管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赶紧打招呼走人。
算了,做买卖真麻烦,要掺和的事情太多。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自己每个月48块钱的工资吧。
等到脚步声远去,周高氏赶紧关了宿舍门,叹气道:“等把18万块钱凑出来,剩下的留着后面再卖吧。这一双双眼睛盯着,恨不得走过就要刮下一块肉。”
周秋萍摇头:“就在这边卖。”
她现在急着投入到国库券买卖中去,晚去一天,她就少挣一天钱。
当然,这些跟阿妈讲不清楚。她给出的理由是:“咱们在县城没依没靠的,要是单门独户地卖床单,说不定就有人打主意。住在这个宿舍里,卫校基本都是女生,安全管理还是挺严的。晚上关大铁门,宿舍也有铁门,一般人不容易混进来。要是民宅,危险就大多了。”
周高氏心惊胆战。
没钱的时候害怕,怕没钱遭罪。有钱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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