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脸颊,难得的安宁与惬意。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要操心奶奶的医药费,要应付父亲生前的债主,于是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被如何挣钱所占据。
哪怕后来进了大学,情况好转,他也再没像现在这样,吹着风,什么都不用想。
秦昭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她不故意逗他的时候,两人间的聊天还挺像普通朋友的。
宋灼回过神,忽然说:“学姐,我刚刚问你朋友‘唔愿戚你’是什么意思,她说——”
他停顿。
秦昭宁手一抖,车子往左侧歪了一下。
宋灼反应迅速地扶住车把手,他从后方伸来手,这个姿势看起来像是虚虚地将她拥进了怀里,意识到这一点,宋灼一顿,在车稳住之后,立刻收回了手。
“她说什么?”秦昭宁问。
宋灼不再卖关子:“她让我问你,可我总觉得这个词不是学姐说的这个意思。”
他看向后视镜,两秒后,忽然瞥见秦昭宁笑了。
心中警铃响起,然后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那小学弟,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意思?”
宋灼没预料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移开视线,垂了垂睫:“不知道。”
秦昭宁故意“啊”了声:“那我告诉你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好不好?”
宋灼一滞,郁闷的没有说话。
秦昭宁心情大好,提醒了一句“坐稳了”,忽然开始加速。
小电驴在道路上飞驰,两旁的景色飞速倒退,清泠的笑声夹杂在风中,吹得远远的。
离厘镇不远的小县城,街上人来人往,店门口的音箱放着歌,喇叭吵得人耳朵疼。
秦昭宁停好车,把车钥匙放进宋灼的外套口袋里,她看看拥挤的人潮,转头提议:“小学弟,人那么多,你要不要牵着我?”
宋灼额角青筋一跳。
秦昭宁只是习惯性地逗他,见他哑口无言,颇有些可惜地低低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跟紧我啊。”
宋灼点头:“好。”
她轻车熟路地带着他穿过人群进了一家男装店。店里人不多,给宋灼挑衣服格外容易,他身形好看,穿什么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