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不到。根本就是早就想好了题目吧,阿九,不要让她占这个便宜,赶快另拟一个!
阿九:“嗯。”
下人陈设书案,铺好笔墨,玉菰仙略一沉吟,提笔一挥而就。别的不说,就冲这份捷才,立刻就赢得了一大片叫好声。
下人接了墨宝,送到众位评审官面前。古世子先看时,脸上已经有一片赞叹之色。
台上,玉菰仙低低唱道:“几日赏花天,月淡荼小。写尽相思唤不来,又是花飞了。春在怕愁多,春去怜欢少。一夜安排梦不成,月堕西窗晓。”
她开口清唱,别无一样配乐,但声声宛转,缠绵悱恻,叫人只盼她不要停,一直唱下去。
元墨虽不懂这词作得是好是坏,但玉菰仙唱得这样好听,评审官们又一个个点头赞叹,显然得好得不得了了。
一定是作弊!早就请高手写好的!
元墨愤愤然想。
古世子问:“阿九姑娘,可得了?”
阿九搁下笔。
下人依样送给评审官。
元墨伸长了脖子去看,一看之下,心凉了半截。
虽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但雪白的纸上统共才十来个字,便是一首最简单的词都凑不出来。
竟然是没写完!
评审官们也十分意外。
虽说对乐坊女伎的诗文水准要求不能太高,但敢来评花榜,写不完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见到。
玉菰仙一脸关切地问道:“妹妹可是有些紧张?不如再宽限些时辰?不写完,如何显得出妹妹高才?”
欢姐在底下咬牙道:“这阿九怎么这么不中用?胡乱写几句也好,交半截子出去算怎么回事?”
腊梅小声道:“不能怪阿九姐姐,诗确实难写啊……”
这是句公道话,红馆一屋子文盲,闻言顿觉心有戚戚然。
元墨看向两边的花灯。
玉菰仙那一边已经有三百多盏,红融融一片,灯火辉煌。
阿九这边,元墨细心数过,一盏不漏,总共两百二十三盏,看上去气势也很是不弱,但比之玉菰仙,已是输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