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瞧越觉得这该是银光——全是银子啊。
进入复选的女伎无一不是有几位靠山的,花灯都是十盏一送,司仪高声唱出某某人送某某姑娘多少多少盏,正是给客人炫富、给女伎扬名的好时候,每一次都惹得台下惊呼连连,元墨挂上去的那五十盏很快被旁边迅速攀升的花灯甩在了后面。
就在元墨看着那可怜的花灯发愁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阿九的名字。
“扬州卫子越为红馆阿九姑娘点灯一百盏!”司仪高声。
“一百盏!”
“天呐我没听错吧?”
“一百盏呐!”
“这是谁啊?”
“哪个是阿九?”
“这卫子越是谁?这么有钱?”
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从来没有人送过这么多盏,连台上的女伎并对面的评审官们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一百盏!
得多少钱啊!
这是!真爱啊!
元墨感动得热泪盈眶,想为卫子越开碑立传,并设个长生牌位。
然而被示爱的阿九却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静静立在一旁,一付无动于衷的模样。
元墨原打算让阿九在今晚跳舞。
想想看,一边舞蹈,脸上的面纱一边缓缓飘落,阿九的绝世之姿显露在所有人面前,万众屏息——简直梦幻!
然而阿九直接说若要歌舞,就不来了。
元墨没办法,只好问阿九还会什么,阿九道:“除了歌舞。”
有点嚣张啊。
元墨喜欢。
白天众人在红馆排演了一出曲目,由欢姐腊梅等人先在台上跳舞,阿九在幕后吹笛,随后缓缓入场。
这一安排效果极佳。
当众人努力在群舞的众位美人中分辨哪一位才是复选者时,一缕清澈笛音响起,仿佛是来自世外的清音,尘世的喧嚣都被压了下去,阿九手执长笛,踏着灯光与月色,缓步而来。
美这种东西十分玄妙,它就像是沙尘里的金子、流水中的明珠、黑夜里的星星,无论怎么掩盖,都盖不住它的光芒。
面纱遮住了阿九大半张脸,可每一根发丝、每一道衣褶、甚至每一丝经过阿九面前的风,每一道照在阿九身上的灯光,都在告诉人们,这是一个美人。
笛声暂停,人群中爆出潮水般的欢呼。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阿九的花灯数目飞一般往上升。
元墨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满足,就像一位亲眼看着孩子金榜题名的老母亲。
有卫子越那一百盏打底,眼下唯一能在灯笼数目和阿九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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