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着难听的谩骂侮辱。一通洗劫,强盗们最后在大门上喷上“欠债还钱”的大字。
红色的颜料,那么醒目。
郝知雨突然好想回自己的家。
但邻居阿姨紧紧抱着她,不让她上前。
——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他们?那是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奶奶的家啊。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在?
后来她才知道爸爸妈妈为了给奶奶治病想尽办法借了很多钱,但金钱却没有换来健康,奶奶最后还是去世了。
被人催债的生活过了叁年,穷困潦倒、处处拮据、节衣缩食,有时甚至有家难回。郝父郝母夙兴夜寐,一个人几份工,东拼西凑,才先还清了那些恶徒的钱。
大概是穷怕了。自那以后,郝父郝母更加繁忙,一心投入工作,披星戴月,劳碌无休。
只希望生活不再被金钱掣肘。
4.游子
徐静衍习惯一个人。
有个法律意义上的“家庭”,但徐静衍仍觉得自己是个游子。不是远走天涯,思念家乡,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过温馨的家,不曾睡在温柔乡,他只是个游荡漂泊没有归宿的旅人。
他小学二年级时,父母又因为金钱问题大吵一架。本来以为会像之前那样隔夜就“和好如初”,但母亲发现父亲渐渐夜不归宿,起了疑心。一旦怀疑,一切伪装都变得无可藏匿。在她的逼问之下,徐父承认了自己的出轨。
徐母终于怒不可遏,徐父叁番五次的金钱豪赌没有彻底激怒她,酗酒后的恶言与暴力没有让她看清事实,但感情变质却是她可笑的“底线”。徐静衍就这样被暂时带回娘家。
母亲准备和父亲离婚。
意识到这个事实,徐静衍一点也不失落,内心甚至诡异地期待。他从来都不理解母亲对婚姻的坚持,好在,终于他们要离婚了。
虽然外婆家离学校很远,自己要转好几站公交、虽然他的家庭从此不再完整、虽然母亲并没有因此解脱反而日日哭泣、虽然他被别的小孩嘲讽是没人要的可怜虫,但是就像暴雨前的阴云总是更加厚重,雨过就会天晴了。徐静衍天真地这样认为。
徐父却不想简简单单地离婚。几次上门,或乞求,或威胁,有时发誓自己已经和小叁断了联系,保证以后都一心一意,有时又恐吓如果离婚就毁了徐母名声,让她也别想再嫁。关于徐静衍的抚养问题亦彼此推让,徐父两手准备,不离婚就继续养着,离婚了别想让他出一分钱;娘家人也不想带着徐静衍,半大的孩子就是拖油瓶,再嫁很难,拿的彩礼钱也会大打折扣。
像个皮球,被两方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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