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个面熟。
听说阿稜被火烧毁了容,而且双腿没了,木楠有点同情他,也仅此而已。只是心里知道,他的遭遇背后肯定是她不知道的事。
“多谢!”阿稜的声音粗哑,是那种被火燎伤之人常见的,木楠没有在意,点点头,又一个人往来时的路回去了。
阿稜抱着匣子,将大氅笼了笼,对着一边的阴影喊了一声,“回去吧!”
当天傍晚时候,林家管事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就见门口拐角处驶出了一辆马车,那拉车的马足足有四匹,马脖子上挂着银铃,叮铃叮铃很是动听。那马车一闪而过,很快就从管事眼里消失了,只悦耳的铃声,还被北风吹遍即将宵禁的街道上。
马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面带木质面具的阿稜,另一个却是面如冠玉、衣着华贵的晋王爷——当今圣上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异母兄弟。
“青衣,这件事你办得极好,本王会重重地赏你!荣华富贵,权势美女,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晋王脸上笑意更深,嘴角勾起极大的弧度,在昏黄的车厢里,显得有几分邪肆。
“为王爷效劳是小人的本分,小人不敢邀功,能为王爷继续效劳,便是给青衣最大的赏赐了!”阿稜,不,现在该叫青衣了,他吊儿郎当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欣喜,就像伯乐终于认同眼前的骡子,就是真正可日行千里万里挑一的马驹一样。他为晋王的承认和赏识,感到万分荣幸。
“那女人真把你当她那死鬼丈夫了?”晋王有些得意忘形,在属下面前也就不再维持一直以来的儒雅有礼,便是民间妇人常用的“死鬼”一词都蹦出了口。
“小的也不知,约莫是的!不然,她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证物交出来了......”青衣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就好像在笑柳嫤,连自己同枕共眠几千个日子的相公,都认不清。
“那林家长子的眼睛真和你一样?”晋王好奇,青衣是他暗中培养的死士,但只是一群人里最普通的一个而已。在三年前,他偶尔得知,楚王透过某些商人在南方大肆牟取私利,于是他便转了一部分注意力在了江城那个小地方上。
于是,晋王派了一个死士埋伏在了林家,以期得到些什么东西,那个死士就是代号“青衣”化名的“阿稜”。一开始,晋王将这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林德兴这个家主身上,只是这老东西命太短,没等青衣进入林家,便已驾鹤西去。
于是,原本该在林德兴身边埋伏的青衣,成了新任家主——林长茂身边的得力随从,慢慢渗透进了林家的生意里。
“是的,很像!”青衣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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