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他们是势不两立的两个人。
她臆想中的两全其美只不过是她的一场美梦,而现在梦醒了,该是她做决断的时候了。
一过卯时,乔梓便从床上起来了,天刚蒙蒙亮,她打了一桶井水,冰冷的井水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打着哆嗦把整张脸浸在水中,这才觉得稍稍清醒了一些。
沿着后罩房的墙根,她悄无声息地往四通殿的后殿而去,后殿有一大块平整过的场地,萧翊时每日晨起都会在那里练上一会儿剑。
还没到后殿呢,乔梓便听到了一阵轻叱,探头往里一瞧,只见一阵剑光飞舞,萧翊时身着白色短袍仿如游龙,手中青锋剑寒意逼人,时而飘忽,时而凝练,时而急促,剑随人意,人如剑芒,让旁观者不由自主地沉醉于他的剑势之中……
“啪”的一声,那把青锋剑激射而至,还没等乔梓回过神来,便没入了她身后的树干中。
乔梓的双腿一哆嗦,一头撞在了那剑柄上,忍不住捂着脑袋“哎呦”了一声,半坐在了地上。
“萧锴,谁在这里扰了朕的兴致?”萧翊时冷冷地道,“罚两个月月例。”
萧锴把手中的外袍一展,披在了萧翊时的身上,幸灾乐祸地道:“陛下,是乔梓,属下这就去知会马公公。”
乔梓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眶里已经堆满了眼泪,一滴滴地掉了下来。
萧翊时大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略带嫌弃之色:“怎么,两个月的月例就哭成这样?”
乔梓狼狈地抹了一下眼睛,背过脸哽咽着道:“不,不是。奴才……只是好几日没瞧见陛下了,心里挂念陛下,陛下别理我就好。”
萧翊时心中一荡,旋即便把那份旖念抛诸脑后,淡淡地道:“谁又欺负你了?还是又在东合室呆腻了?”
乔梓愈发难过了,在萧翊时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过河拆桥、见风使舵的小人物,若他知道她还是个背信弃义、两面三刀的仇家,他该用怎样鄙夷的眼光看她?
她站了起来,迎视着萧翊时的目光,小声道:“陛下,奴才好好的,大伙都对我很好,陛下政务繁忙,要注意身体,若是得空多去东合室里歇歇,我没别的本事,就能说几个笑话让陛下解解乏。奴才告退了。”
她后退了两步,急匆匆地便消失在小径的尽头。
“陛下,你看他这次来又有什么图谋?”萧锴有些兴奋,他一直警惕着乔梓会不会有什么诡计,却被她莫名坚持从萧翊时身旁离开弄得一头雾水,今日一看到乔梓又凑回来了,他不由得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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