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么回事?闹哄哄的,老四是办大事的人,后院都这么乱糟糟,你让他如何撑起这一大家子?都说你进退有度从不恃宠而骄,我看着,怕是有失偏颇。”老夫人冷着一张脸,说话掷地有声,一时间满屋子都静了下来,谁都不敢吱声。
怜雁慌忙跪了下来,她昨晚是气狠了,脑子一热就做出这么不妥当的事儿来,倒真忘了还有老夫人这一茬。
二夫人开口劝道:“娘,您也别气,苏姨娘既然已经被抬作了姨娘,按规矩自然是要住到自己单独的小院去的,原先没人提,大伙儿也一时没注意,才按照通房的规矩在主屋服侍,昨儿您提了亲事,约莫是有人想起这茬来了,才叫苏姨娘搬了院子。”潜生的籍贯弄到了侯府一已殁的苏姓家奴下,怜雁自然也跟着划了过去,也就跟着姓苏了。
听二夫人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不得不佩服二夫人的口才,怜雁这一行为还是合着规矩来了,怜雁感激地看了二夫人一眼。
老夫人脸色稍霁,哼了一声,“那也用不着这么急。”
怜雁规规矩矩地低着头跪在地上,面色惶恐,像是怕极了般轻声道:“奴婢怕……老夫人责怪……”她自称了奴婢,尽管已成为姨娘的她已经不需要了。
果然,老夫人的脸色又好了不少,又告诫了她两句,就挥挥手把她打发了。
二夫人看着怜雁退下的背影,嘴角擒了一丝笑,暗道这天之骄女能在大难下顽强地生存下来,当真不是只靠运气的。
只是这么一来,怜雁就不能再搬回主屋去了。对此赵彦清小小地表达了不悦,但也无计可施,母亲在上,这又是规矩,他总不能再驳了的。
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赵彦清不再踏进主屋,回到内院后就直接往正房的东小院去而已。
老夫人刚开始还说他几句,毕竟四房后院并不止怜雁一人,还有两个通房在,现在开始说亲,赵彦清独宠一个妾室传到陶府总不好。奈何赵彦清左耳进右耳出,面上唯唯诺诺,回到正院还是一如既往。后来老夫人见这儿子阴奉阳违的,发了通脾气,见还没有成效,最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儿子房里的事她终归不能插手太多,何况赵彦清还是一家之主。
和陶家的亲事按着流程一步步在走,纳彩、问名、纳吉、纳征。估摸是双方都想亲事早日定下,故而这些礼节过得很快,到了年底,连请期都完成了,日子定在来年十一月初八。
起先怜雁听到这些消息时还会心里不痛快,偶尔就甩两分脸色给赵彦清瞧瞧,只不过多了几回后,就是赵彦清哄她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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