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不过绝大部分他还是在回味关於昨夜两人相拥的时刻。
待到宫门外,尚熙还没请求见驾,守卫的卫兵像是早就收到讯息准他通过,尚熙虽心存疑虑,可一想到朔王的精明心思,恐怕自己有什麽举动,早是在他的意料中吧。
与朔王相伴也有十馀载,两人之间似是而非的情感总在夜深人静时刺激着尚熙去想像,有时候他会把一切都作是与朔王的秘密而暗自窃喜,可反之,却是一段不能浮上台面的丑闻,如此矛盾且纠结。
正当他顺着宫仆引路来到朔王所在的书房之前,尚未通报,便闻房内传来朔王盛怒的斥责,尚熙当下神色一凛,拉止宫仆欲入内报传的举动。
「荒唐!还轮得到你们来指点本王的所作所为吗?!」
若在大殿上,朔王如此语气早就让堂下所有人闭口不言,唯恐脑袋不保,可现在尚熙却听见有人甘冒杀身之机谏言:「朔王断断不可被奸臣蒙蔽!」
这声音恳切激动,正是吏部尚书陈大人。
旁边另有一道沉厚的嗓音附和着:「尚书大人所言极是,朔王,为了朔国江山社稷,尚熙该死,绝不可留!」
尚熙无法从声音听出那人是谁,可既会与吏部尚书同行又同声相和,恐怕这人便是翰林大学士颜先生。
此二人位高权重,虽是在朔王高压统治下却也极具声望,尚熙无奈的垂下头猜想着,不知哪时开始,自己竟成了他们口中的奸臣了?
房中,朔王背对来者,一手叉在後腰上。
一早他匆匆回宫,换过衣服之後还没休息够,就听见有大臣求见,他本是回拒的,谁知道吏部尚书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在门外叫喊,偕同翰林大学士在外佯作哭腔,他刚从尚熙怀中逃脱,心里还是百般杂陈没个准头,被这麽一闹倒真的勉为其难起身去见。
一句平身还没说完全,吏部尚书叩的一声磕了响头:「尚熙与业国来使过从甚密,请朔王严查!」
说是要严查,翰林大学士颜先生却已指证历历。
「有人通报尚熙与业使避人耳目,深夜相约,再加上先前尚熙被俘於业国时,被业王奉如上宾,实在难脱叛国之嫌!」
「颐远城一战惨败使朔国伤亡惨重,朔王英明,将之降为京城廷尉,但廷尉司职京城安危,若尚熙勾结业军,使京城门户洞开无以御敌,则京城安危堪忧!」
两人一搭一唱,将朔王念到头痛,朔王本来就因昨夜情事激烈而闹腰疼,这下心里又被这两人搅烦,实在是忍无可忍,遂捏着自己有些泛疼的腰际对着他们吼道:「够了!这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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