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向另一张桌子走去。
这张桌上坐的是个肥头大耳的和尚。不但是和尚,还是个花和尚。在他面前的摆着鱼肉和美酒,啃剩的鸡骨头、鸭架子零碎散了一桌。
他吃得很专心,就连段飞鹰用铁袖将人摔出去的时候也没停过。沈安盯他看了很久,他也没发觉,或许是发觉了没工夫理会。
「这位大和尚,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便有血光之灾,要不要我给你算算?」
又是这一句!沈安扑哧一笑,抬眼见锤金使正向他眨眼,便孩子气地转过头去。
和尚将手上的一个猪蹄啃净扔掉,随便抹了抹嘴——众人都以为他要说话了——然后又抓起一只鸡腿大嚼起来。
少年叹了口气:「你这位大和尚是哪座庙里的?你破了戒你们方丈也不管么?」
「嗤呜哦(少啰嗦)。」和尚嘴中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随手一掌,将少年推倒在地,随即又向另一只鸡腿进攻。
少年爬起来,见自己青衫上印着一个大大的油手印,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忽道:「大和尚,我送你一副对子可好?」也不管那和尚怎么回答,张口吟道: 「
日落香残,去掉凡心一点;
火尽炉寒,来把意马牢拴。」
「咳咳」沈雁石一口茶正要咽下去,一听这对联,几乎被呛到,摇头道:「指着和尚骂秃驴,这少年也太顽皮了些。」
沈安张着大大的眼睛,问:「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段飞鹰哼了一声:「小把戏。『香』字去了下面的日,再加上个『凡』字去一点,可不是个『秃』?『炉』没里火,一旁再加个『马』,可不正是『秃驴』两字?他拐着弯子骂这和尚是秃驴呢。」
沈雁石说话的时候,是压着声音说的,只有身边的人听得到。段飞鹰声音虽也不高,但刚好可以让每个人听个清楚。
连胆小的掌柜都跟着笑起来。
「敢骂洒家?」和尚怒吼一声,迎头给了那少年一掌。
「哎呀,不好,和尚要杀人了!」少年仓皇躲开,就地一滚,又躲开了踢来的一脚。「救命呀,闷葫芦!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被杀了。」
沈雁石嗔怪地看了眼段飞鹰:「打架很好看么?你这人也够小气。」因为很了解段飞鹰,所以知道他是在为少年说的那句「所择非人」挟怨报复。
「我们要不要帮帮他?」听他叫的厉害,沈安有些不忍。
「这倒不必,你看虽然狼狈,可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和尚的进攻,这可不是凑巧,这少年武功不弱。当然,一般人是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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