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青额头上的伤疤,开口想说什么又顿住,回头对青沙说道,“你去看看阿瑛,今日晚饭叫他一个人在樱院吃吧,免得来折腾一趟。”
青沙应声离去。
直到青沙的身影消失在二道门,秋景浓才将头扭回来,道,“我看凌飒受伤了,你有没有去看看他?”
青流微微怔了怔,摇摇头,道,“青流……没有资格。”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消沉了些,毕竟两人实际身份差不多,都是主人身边的近侍,又并肩作战,何曾有“没有资格”一说。
秋景浓垂下眼睫,问道,“他是如何受伤的?”
青流一听秋景浓这样问,眼神当即一暗,摇摇头,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为什么?若不是她带着府上的侍卫突然出现,凌飒也不会分心,也不会……叫乌抓住机会伤了他……
他们这种人,本来就不应该想得太多。
想得太多,便免不了要受伤。
秋景浓见她如此,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不能确定,也不想说得太过直白,青流和凌飒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她原不应该插嘴。
这段隐隐绰绰的朦胧感情究竟是该放弃还是该继续,秋景浓也不知道。
想到这,秋景浓不禁叹了口气,原来这天底下,两情相悦也不见得件件都是好事……如果不能在一起,苦苦单恋和相恋不能相守,究竟哪一个更叫人难过?
她此生能遇见叶瑾,能和那人相恋相知,竟然是如此幸运。
青沙快回来时,秋景浓才起身离开,吩咐青流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平日里的琐事。
青流虽然有些为难,不过自己今日也确实有点状态不佳,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这一天的晚饭搬到了宁锦阁,秋景浓回去时天色已暗,宁锦阁里却是一片漆黑。
难道叶瑾还在地牢里?
秋景浓半是疑惑半是忐忑地推开门,一室静谧。
月亮还未升起来,屋子里暗极了,也不知道宁锦阁平日洒扫的婢女都去干什么了。
秋景浓刚想抬高声音唤来婢女点灯,就看见桌前隐隐约约坐了一个人影。
因为秋景浓从外面进来,一时间眼睛适应不了黑暗,另一方面叶瑾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秋景浓也就没看出来,原来他在屋里。
干什么在屋里坐着不开灯?他在黑暗里想什么呢?
“子瑜?”秋景浓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摸索着寻找烛台,“怎么不点灯?”
那人像是才发觉她进来了,闪身来到门口,和秋景浓擦肩而过,下一秒,只听“咔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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