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趣。石榴的花期,似乎是从五月一直到十月的。花谢了,花又开了,悄无声息。可是满枝的红豔依旧绚烂,那样多的花,那样顽强而热烈的生命。
等到所有的花都落尽时,也是秋天了。那却不是萧瑟的终点。
花落无声,终究会结出晶莹的果实。
周祖望看著窗外耀眼的阳光,渐渐的也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等他和狄寒生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周祖望吓了一跳,说:“糟糕了,我和爸妈说好在五点锺碰头的。现在时间已经要到了。”
寒生看看表说:“那你赶紧打电话给他们说一声。”
祖望犹豫了一下,寒生看出他在想什麽,毕竟原来一直不说话,突然溜溜的就会说了,还一点嘶哑都不带的,所有智商大於零的人都能明白过来他原来干了什麽。
他一点也不同情,阴阳怪气地在旁边落井下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知不知道旁边的人都多担心?我殷切期待伯父伯母对你进行再教育。”
周祖望听他这麽说,也不高兴了,说:“你废话什麽!都是因为你!谁让你在日记里写…”他猛然惊觉,急急收口。可惜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来不及了。
狄寒生愣了一下,记忆逐渐回笼,顿时笑得非常欠揍:“嘿嘿嘿,原来是这样…我,我热泪盈眶…但是你怎麽能不与时俱进呢?那日记都是多少年以前写的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他扑过来抱住周祖望,狠狠一口亲在他嘴角边,而後厚颜无耻地宣布:“其实当我参透生死以後,尘世的荣辱已经不放在心上,我早就打定主意,要没脸没皮的纠缠下去,就算你学会唱歌剧都绝不离开。”
周祖望又好气又好笑,回敬道:“你说的太对了,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决定从此以後要在反复无常的道路上勇往直前,为了表示我与时俱进的决心,今天说的所有话都将经过格式化处理变成歌剧《卡门》供我研读学习。”
狄寒生垮下脸,不敢说什麽了。周祖望那意思明显是打算让他出演唐?豪塞同志。他还是闷声大发财比较好。
周祖望只是和他父母说了几句。那边一定是震惊的,这也不用说了。但他收了电话後对狄寒生说:“你也一起来吧。”
狄寒生说:“我?可是这样很莫名其妙的。”
周祖望笑笑说:“没关系,不是以前也去过的麽?再说也只有几天了。”
他是不想让狄寒生再一个人留在这间屋子里。充满过去的魅影的屋子,纠缠著伤痛和灰暗的回忆。
寒生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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