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介意。内心对於鬼使神差打开信箱偷看的行为的负罪感稍减轻些,那之後自己内心关注焦点的不正常,就更加凸显了。
狄寒生确实是喜欢画画的。那种持久的热情,靠伪装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可悲的是他的画技几十年如一日的烂。一般人如果有此恒心,总也能练出一点技术。可他不管怎麽运笔,画出来的线条总是和心中所想不一样。
“祖望,为什麽你画出来是那样的,我画出来就是这样的呢?”
“这要问你的手啊!”被磨了很久的周祖望无奈地飞快打出一串字。
“…”
狄寒生沈默了一秒,随後有些郁闷地说:
“你其实是想说‘问你的鸡爪’吧?”
“…”
周祖望确实无法理解,简单的一条弧线,他也能偏离到十万八千里去。
所幸他不是执著的人,做不到也不会强求,十分乐天知命。
听完课回来,一边复述老师讲课的内容,一边自己动手,以求实践出真知。折腾许久,在周祖望的电脑上鼓捣出一个奇怪的东西。狄寒生大言不惭地指著那幅“印象派大师杰作”说:“这是你。”随後为了加强说服力,还把文档名改成“周祖望”。
想了想,还不满足,得寸进尺地把它设置成桌面。
周祖望哭笑不得,只能由他去了。
这段时间狄寒生忙於工作,难得有时间放松。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狄寒生才提醒说到就寝时间了。周祖望先起身收拾东西,然後便回房间洗漱。狄寒生看他起身离开,才打开了信箱。目光停留在那封非英文信上,草草浏览一番,轻轻吁了口气,点下了“删除”键。
随後他抿了抿唇,慢慢靠到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眉头微蹙。
隔著几个房间的水流声哗哗的,但听了又不真切。回荡在脑子里,好像来自另外一个空间。回忆的闸门已经有些朽坏,似乎快要挡不住灰色的过往,纷至沓来。
那个人怎麽想起来联系他了呢?是又失恋了,还是又把人甩了?
周祖望应该是不懂西班牙文的。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他都不可能学过。
幸好如此。
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祖望这个人心地好,待朋友诚恳宽容,自己大概还不会被当作瘟疫躲。但今後的相处,尴尬是肯定的。
即使,他不见得知道自己心怀鬼胎。
狄寒生烦恼地揉平打结的眉心,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挥去那种担忧与不确定的无力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有条不紊地过著。不知不觉,炎热的夏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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