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封爵也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了,伯母在九泉之下,一定也会十分欣慰的。”
顾蕴点点头,不好与祁夫人说得太多,毕竟是将来的事,便欲拿话来岔开,不想祁夫人却先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与娘娘知道……”
“我们娘儿们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大伯母只管说便是。”顾蕴忙说道,能让大伯母为难成这样,应当不会是小事。
祁夫人这才道:“殿下前番不是向皇上建议,苗夷台江部那位王子想尚主,人选可以不必只拘泥于宗室的适婚女子,还可以放宽到四品以上人家的小姐吗?这阵子京里忽然就多了好些定亲成亲的人家,光我连日来收到的帖子已不下十张了,我就担心,届时事情只怕不容易办成,纵成了,也会于殿下的清名有损,落得个‘倚势凌人,强权压人’之类的名声……所以想提醒娘娘一句,这事儿怕是得早做两手准备才是,毕竟苗夷众亲贵子弟明后日就要进京面圣了。”
顾蕴闻言,咝了一声道:“难怪方才礼亲王世子妃她们与我说话儿时,说最近盛京城内日日都有办喜事的人家,也不知是不是今年年头好呢,我当时还想着,难道是百姓们看着西南的乱也平了,与瓦剌的仗也要打胜了,所以举国同庆呢,竟没往这事儿上想过,如今看来,礼亲王世子妃怕也是在提醒我呢,只人多口杂的,她不好说得太细罢了。”
可这事儿与宇文承川什么相干,关键是皇上愿意以一介弱女之身,来换取西南的安宁好吗?若皇上不愿,宇文承川纵说什么也是白搭,如今倒都把账算到他头上了!
因着这事儿,顾蕴之后的时间就有些不大痛快,好在众宾客吃完了席,也就陆陆续续的告辞出宫了,宫里办喜事可不比外面,用完了膳还可以摸牌看戏,倒也不必顾蕴再多费神。
照大伯母的说法,她怕是不好再办什么赏花宴了,万一届时那位台江王子看中的女子偏没有看中他呢,彼此都免不得难堪,更糟的是,万一届时的赏花宴,根本就没人来,纵来了人,也都是些差强人意的呢,台江王子会不会觉得是在羞辱他?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儿,看来还是得让宇文承川届时先接见一下那位台江王子,能打消他尚主的念头就最好了!
顾蕴正纠结着呢,四公主进来了,屈膝行礼后笑道:“大皇嫂,客人都送走了,总算幸不辱命。”
顾蕴只得敛住心神,笑道:“今儿得亏有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请谁替我总领全局才好呢,等忙过了这两日,我单独备了酒菜,好生敬你两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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