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路可退,两只手也下意识的护住肚子。
韩敬已一点也不着急,直等她没了退路才缓缓俯身,两臂撑在她身侧,压低的脸距离越来越近,仿佛再朝前一下,就要碰着彼此的鼻尖儿了,他微烫的气息打在了她双唇。
两人僵持了片刻。
韩敬已打破沉默,“是自己喝药,还是要我帮你喝药?”
听上去是两个选择,但结果是一样的。刘玉洁悚然而惊,唇瓣开始颤抖,半天才挤出三个字,“我、不、要。”
韩敬已抬眼看她,能把她的眼穿出一个洞,“你、不、要、也、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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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安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这期间韩敬已只来过一次,问他如何知晓控鹤楼的事?
他恶狠狠瞪大眼,恨不能吃这个人的肉。
一群人就冲上来将他好一顿拳打脚踢,左边肋骨都踢断了。
末了,韩敬已又补上一脚,踹段了右边肋骨,“你也好好感受下这滋味吧,若不是你,她这辈子何尝受过这种疼!”
从头到尾九安都没哼一声。
韩敬已打累了,这才出来一个大夫模样的人,那人走过来给他清理伤口,包扎以及用药,从头到尾不多说一个字。
韩敬已冷哼一声,“算你命大,有人保你。”
保九安的人肯定不是刘玉洁,因为韩敬已这个人做事向来分得清轻重,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都在心里判定好了,又岂能因为那女人一句话而改变。但那女人又是不同的,韩敬已这两世的娇宠与纵容都用在了她身上。哪怕她都骑到他脖子上了,也不曾伤她一根毫毛,但这样的容忍度也仅仅是对她,并不包括她身边的人。
半夜九安就发起高烧,同样受伤的瘸老却衣不解带的坐在床沿看护,这人对裕亲王的确是忠心不二的。
就这样养了一个月的伤,他心底无限惆怅,可一想到那张温柔的脸、清澈的眼,一颗心就好像被人揉烂了搓碎了再丢进沸水中似的:姐姐,对不起!
因为对不起她,他便强打精神,努力养伤,想着拼去这条命也要救刘玉洁出来。
关押九安的地方有点类似牢房,曾被山匪用来囚/禁人质或者犯错的同伙地方。这里窗户很小,有装了结实的铁栅栏,门板更是坚硬,用脚都踹不烂,仿佛还有人十二个时辰来回巡视,逃走难度很大,但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他身上还有伤。
山里什么野物都有,偶尔有只野猫在树影草丛窜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那只徘徊在小窗口的猫影子瞧着竟是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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