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喘息困难?
刘玉洁忽然问,“是不是因为一场风寒,然后怎么也治不好且越来越严重?”
沈肃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我知道。
她神情哀戚,不难看出与前世有关,从情感上沈肃早已怯懦,不敢去碰触她的秘密,然而从理智上他必须知道,因为这很可能证明他的猜测。
所以他双唇紧抿,目光灼灼,既不开口催促但亦不动声色盯着她。
而刘玉洁已从沈肃的神情察觉到严重性,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但开口之时双唇微微颤抖,那可怜的模样令沈肃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
“前世恭亲王也是这样去世的。”她根本不敢去看沈肃的神情。
他乌黑的瞳仁猛然一缩。
“王爷得过一场风寒,后来不知为何越演越烈,那时我的族人唯恐他扛不住……耽误了婚期,便打算将我许给……给韩敬已做小妾,”她声音还算镇定,唯有攥在袖子里的手不停发抖,“幸而王爷的身体忽然好转,顺利的把我娶回家,他待我很好,经常陪我说话,可我不止一回看见他咳血,随着病情加重那血的颜色也会变深,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中毒还是恶疾所致。御医也来了几十回,但没用的,不管谁来检查也查不出半点毒物,就连银针刺探心头血也没用。”
“你何时嫁过去的?”沈肃一动不动望着她。
“十八岁初、初夏。”冰肌玉骨般的她额头竟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怪不得我们此生在渭河弯驿站第一次相遇……你那般的讨厌我。”他神情哀戚。
却不恨他。
一点也不恨。
前世他竟未曾在她那颗芳心留下一丝感情的痕迹。
十八岁嫁过去,死的时候二十……他伤心的望着她。
几乎不难想象大致过程,无依无靠的她,在由韩敬已做主的阜南道,比蝼蚁还无力吧?别说玷污她,就是强行将她掳回郡王府做玩物谁又能知道谁又敢说出去!
而她的反应也无比确定的告诉了沈肃一个残酷的真相:韩敬已绝非玷污她一次两次那么简单。
他强忍割裂般的心痛,面无表情的问,“你说族人曾有将你送给韩敬已做小妾的打算?那么如果恭亲王提前去世,当时你嫁的人就是韩敬已?”
“也,也许吧。”那也是后来听族人无意间说起的,比如刘瑾墨,他说早知道韩敬已这么喜欢她,当初就该将她直接嫁去郡王府,郡王年轻定能让她生下子嗣,如此也算为刘氏族人铺路。但刘瑾墨又说不知韩敬已想搞什么,当初一口拒绝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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