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没有安全感,给她一点主动权她才敢面对我。”就像她为何不顾一切嫁给沈肃。
因为沈肃打赢了韩敬已,这极大的颠覆了刘玉洁心中韩敬已无法撼动的形象。趋利避害的本能令她躲进沈肃怀中,当韩敬已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试探元德帝的底线。
也许,一直以来,得到她都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几乎想怎样就怎样,此时的韩敬已只能在无人之时品尝失去的痛楚。
她恨他,明知如此,他也不曾悔过,不悔方能继续拥有,因为良心这种东西永远都不及切身利益来得实惠。
不过有时候他也会想,倘若他与她的开始不曾那么不堪该多好。
倘若他在韩敬山旧疾复发那晚答应他的要求该多好。
御医说韩敬山最多还能活一年,最少……许是一个月或者明天,谁也不知他最后咬牙坚持了两年。
“十七,我这样实在不适合成亲……”韩敬山刚扎过针,说话的声音像风箱,“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不过是侧妃的位置,随便找个小院子安置她,一年四季的衣食交给宗人府打理,并不影响你什么。”
你不是还没死?难道连腾出一天娶亲的时间都没有。韩敬已不屑,“我是有多缺女人,非要娶一个被人用过的?”
韩敬山气的直吐血,“你管她被谁用过,反正也没请你用!”
“不让我用我娶她干什么?”韩敬已冷笑,好心的递去一方锦帕,“擦擦血。兄长有命我哪敢不从,只是……我又不会怜香惜玉,万一没注意捏死了,您和沈肃泉下有知,千万可别怪我。”
大概被他气的回光返照,韩敬山的身体竟在一个月内神奇的复原,顺利迎娶了阿玉。
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流落阜南道,她根本不知第二任丈夫还能活多久,也不知明天在哪里,王妃的头衔下是一副任人宰割的身体,听说她的家人都死了,听说她还流过一个孩子,若说那时的韩敬已对她有什么好奇的,恐怕也就是好奇她都这么惨了,为何还不去死?
他在烟雨中第一次遇见她,不禁驻足,充满恶意的打量这个差点嫁给自己的女人,乌黑的瞳仁却悄悄缩了缩。
她真漂亮,年轻的近乎稚嫩,淡淡的小山眉下是一双空濛如雾的双眸,掩着无尽的惆怅,阜南道的女人穿木屐都不爱穿袜,只有她,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偏偏害羞的狠,纤细的小足裹了严严实实的白袜,踩着木屐从他眼前走过,矜守着往日一个闺中千金或者侯门贵妇的尊严。
她怎么这么安静,安静的仿佛忘记周围的一切……甚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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