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上给他理顺气息,心情也五味杂陈,回房间休息去吧。
我有点晕,让我坐会。九十九朝摇头,瓮声瓮气,如实说道。
夏油杰:我扶你。
九十九朝抬头:为什么不直接背我,我很轻的?
种族理解差异终于体现了一角,可惜都被错误领会。
夏油杰听到这种不怕死的要求,微笑起来,行。
他单手就把人捞起来抱着。
九十九朝诶不是!一声,手忙脚乱地往下滑,青年微凉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上他的脖颈,附带一句咬牙切齿地:不要乱动。
九十九朝顿时静如鹌鹑,头缩在人肩膀上,闻到满鼻子的沐浴过风雪和家里沐浴露混合出来的味道,潮水般的眩晕感慢慢褪去,随着慢慢干涩起来的眼睛,只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尾巴。
上三层楼,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夏油杰把人放在房间门口,记得他身上衣服还是湿的,叮嘱了一声记得换衣服,得到一句没头没脑的应答。他见九十九朝站在原地不动,经过刚刚一遭他不觉得对方会有挽留自己的心思,而是还在懵着,牵起他的手腕放在门把上,你不会想我跟着进去,对吧?
每每说完这样的话,他就要给九十九朝一定的重启时间,夏油杰收回手,转身下楼。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回头看,好像一片漆黑里少年又摔了一跤,不过自己扶住了地面。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丢脸极了,但还是探出个头。
夏油。
九十九朝低头看着夏油杰,张了张嘴。
你、你等我一下呗?
这一声问话说得小心翼翼,又悲又轻,不安又颓唐。
但好歹是一声回应。
楼梯间一阵寂静。
夏油杰久久凝视他,声音发哑,我要是等不及了怎么办?
九十九朝立刻像是触电一样收回扶着最高一层台阶边的手,肩膀也在黑暗里缩了缩,不过他发现没什么用。青年眼里的黑色比他身处的环境都要浓郁,直白的情绪翻滚不歇,森冷深沉。弯绕的诅咒与水墨是毒蛇和荆棘,是嚎啕的百鬼夜行,一个个哭喊的亡魂,岩浆般涌现。
但夏油杰还是不懂,九十九朝从来不怕这些东西。
少年的眼睛在黑暗里清亮如泉。
有了一定的距离,九十九朝思绪难得的在平静和战栗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我不知道。他说。
我是二十六岁又不是十六岁,你也不像是会在意年纪问题的人。
但我感觉还是差了点什么。
反正是我不清楚,你也可能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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