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有点肿,但释放出的张狂野性是如此撩人,足以让一切缺点成为亮点;一张在独自思考,蹙着眉;一张在与人闲聊,沉静地微笑,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到的镜头。
这下可以完全肯定了,摄像一定也是个花痴,没事就拿着数码相机四处拍帅哥。
咦?为什么要说‘也’呢?韩晖一面摇头,一面把罗赫的照片放到电脑中不易找到的位置,自己和其他人的则统统扔进回收站,清空。
大年三十陪着爸妈回奶奶家,临行前被强令带上小提琴。从九岁起每年都是这样,汪辜韩晖的抗议,在众亲戚前拉上一曲博点掌声和夸奖,过去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乐此不疲。
唉,人哪……
饭桌上被灌了不少白酒,没到醉的程度,只是看周围的东西有些微的不真实感。饭后,九点多钟,春节晚会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身为中学音乐教师的大姑父率先提起:“小晖,今年还没听你拉琴呢。”
“是啊是啊。”很多人附和。
期待已久的老妈顺势一声令下:“小晖,给大伙拉一个歌。”
老妈若是把大伙改成大爷,韩晖的歌妓身份就可以坐实了。韩晖逆来顺受地拿来琴,粗粗调了一调,就着电视的吵闹和众人的嘈杂,拉了首《中国花鼓》。中国特色与节日气氛俱全,一首纯粹炫耀技巧的曲子,连情感的投入都可以省了。
“好!”曲毕,热烈的鼓掌,不知是真是假的惊叹和夸赞,完事。韩晖笑笑,对再来一曲一类的话听而不闻,拿琴进屋,放入琴盒,完全没有再哗众取宠一次的打算。
门外,学声乐的小表妹正在唱歌。
鞭炮声渐渐响亮,时间已接近十点,吃了点橙子后去厕所洗手,抬眼看到镜中的自己,突然愣住。高声的谈笑声传来,却只觉得分外宁静,全是空的,身体还有心。
出门,没有去人声鼎沸的客厅,而是走进空无一人的卧室,拿起床头的电话,那个号码从未拨过,但早已烂熟于心。最后一个数字,顿了一下,还是按下去,转了个身面对门口,随时注意会不会有人突然进入。
心在狂跳。长长的滴声,一声、两声、三声,接起,短暂的空白,然后:“喂?”低沉清冷的声音,听过了无数次,不知为什么,一时觉得胜过人间无数。
“是我。”
罗赫一顿,显然很意外,隔了几秒才开口:“韩晖?”
“嗯。”
“有事?”
“没。”只是想你了。
双方都是一阵沉默。
“你在哪儿呢?”罗赫问。
“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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