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唐骏几乎无法呼吸,“智落在殷名扬手里……”他简直不敢想象,一把推开阿虎,跑进车库去提车。
阿虎还在愣神中,一辆银灰色宾利已经急速冲出了门口。
狗被强行拉出去了。
慕容智的两条腿几乎被撕烂。
他陷入一种深度的恍惚之中,介于昏迷与清醒之间。
“死了吗?”殷名扬问。
一个手下上前看了一眼:“好,好像还有气儿……”
忽然,一阵断续的飘渺的歌声,静静地回旋在血淋淋的房间里。在寂静中,那歌声是那么破碎,又是那么轻灵,美得近乎残酷……
我想,我的脚步已……已不能停……
要去山顶看……很美很美的……风景……
我只是遗憾……
再也不能……和……你去聆听那支会孤单很久的……风铃抱歉我……不能带你去远……行如果想我了就看天……边最亮的星星……
“谁?”一股子寒气从殷名扬背后升了起来,“谁在唱歌?”
一个手下靠近慕容智听了听:“老板,是他在唱……”
我只是遗……憾我的温暖……你再也不能……感应“妈的,还有闲情逸致唱歌!”殷名扬用脚挑起一根狼牙棒,大步走上前,照着他的头部就是重重地一击!
头骨碎裂的声音清脆而钝重。
歌声戛然而止。
慕容智猛地抬起脸,那双眼睛清澈得像秋天的湖水,带着无尽的企盼与遗憾,向幽冥的夜色投以寂寞的一笑,昙花盛开,万物敛容。
光,灭了。
他的头颅重重地垂落下去……
一个人把手伸到他鼻子下面一探,抬头说:“断气了。”
“走!——” 殷名扬扔了狼牙棒,带领着众人匆匆离去。
………………
诀别
唐骏用枪指着陈皓霆的脑袋,押着他走进了落霞山一处废旧的别墅。
“真是在这里?”唐骏问。
“分,分开的时候我听他说来这里的!”陈皓霆极力表白着,“这件事真不关我的事,他非要为难智少爷,我也劝不住啊,是不是?您就放了我,好吧?以后您是慕容家的四公子了,我们生意场上还要经常见呢,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闭嘴!少罗嗦!”唐骏厉声道,“给我进去!”
刚刚走进大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唐骏只感觉浑身唰的一下,好像有无数冰冷的气流钻过他全身的毛孔,让他整个人毛骨悚然。
大厅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