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你支持我留下来?”
鲁克取下香烟,眨动的眼睛看上去似乎陷入了漫长的思索,杜尔威沉默的等着。这对他而言并不难,风岩堡的风景比繁杂而灰雾弥漫的伦敦市要好上许多。他还记得气候最差的时候,站在家门口都几乎看不到街对面,他的房东诺丽太太为此在他耳边抱怨了一整天,法式面包又涨了多少基尼,排骨,牛肚,里脊肉的质量又差了多少——诺丽太太能做全伦敦最好吃的维也纳牛排和洋芋,她的罗姆酒水果蛋糕……几乎就在他的思维完全从这次简短对话中溜走的前一刹那,鲁克说话了,依然维持着他平稳冷静的音调:“我……有我的怀疑。”
杜尔威继续等着,但是鲁克紧紧闭上的嘴巴纹路却表明他不会再多说一个字:“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杜尔威试探的看着他的侧脸,他有种感觉,鲁克知道的比他所说的要多得多,“我能感觉得到,有某种氛围,阴影在这里徘徊着,一个私语,一个想法,某种眼神,甚或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动作……”
鲁克的脸色暗了下来,是的,他也是这么觉得,杜尔威放低声音,近乎温柔道:“而往往人们……掌握着一部分真相的人们,总是抱着侥幸心理,‘是我神经过敏而已’,‘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的’,‘一切都是我在大惊小怪’——然后,voila……事情发生了,悲剧无可置止的上场了,就像是所有噩兆和凶迹所预示的一样。他们又会对自己说,‘如果当时我说出来’,‘如果我寻求了帮助’,‘如果……如果我愿意鼓起勇气说出真相’。但是,不,他们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知道他能做到的,他对无数证人做过一样的事情。他们都觉得这个顶着棕色头发,有着一双干净蓝色眼睛的探长不过是个手忙脚乱的新手而已,除了友好的微笑之外什么都不会,没有魄力,没有威慑,没有逼问的能力……但是到了最后,他们总会说出来,杜尔威?得耐比,苏格兰场的年轻探长,总是能让他们说出来。
“”埃德蒙?伯克,我们的老辉格,你一定知道他的那句话,‘让邪恶胜利的唯一条件,就是好人什么都不做’。‘’
鲁克回头,纹丝不动的脸上毫无表情,但他的黑色眼睛里却藏着很深的一层挣扎,杜尔威看得出来,他在犹豫,他在想,只要再有人给他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