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不过来。
左文章到底是多吃了几年干饭的人,虽然心跳得砰砰砰的,但电光石火之间很快就控制住自己,他就着扒水管的姿势人畜无害地冲着秦天笑了一下,轻声招呼道:“秦天,还没睡哪?”
也许是因为这人熟人一般轻易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秦天露出点迷惑的神情,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以作应答。
这情形隐隐透出点诡异,秦天微晃一下头,觉得脑子有点晕。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应该问一句,事实上他也这么问了:“……你在干嘛?”
“我?我修水管。”左文章面不改色笑得温柔极了:“不早了,快睡吧,明天不上学吗?”
对哦,上学。秦天有点儿狐疑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把门牢牢关上他才发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跳得厉害,站在门后半晌都不能动弹。
——凌晨一点多修水管?谁信?
可是,可是那人看着真不象是个坏人。在十四岁的少年心目中,坏人无论如何掩饰眼神却绝对是闪躲和猥琐的,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英俊温和亲切又镇定的坏人。而更重要的是,他还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这可真是太奇怪了,秦天发誓不认识他。
怀着无尽的纳闷和疑惑,秦天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并且差点因为睡过头而迟到,匆匆忙忙赶到学校迎面而来的又是繁重的复习和练习,让他几乎都忘了昨晚那场奇怪的相遇。
到了中午回家才发现院子里气氛不对,多出好些脸色凝重的警察。他老子秦仕贵也在其中,正陪着几个领导模样的人仰头看着他们那幢单元楼在说着什么。
秦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到了昨晚那个顺着水管滑下来的年轻人,他竭力保持着平静走过去唤一声:“爸。”
秦仕贵这会儿没空搭理儿子,作严肃状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回家吃饭。秦天也不好当着别的警察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只得把疑问闷在肚子里。好在家里还有个老妈,秦天一回家秦妈就十分紧张地扑过来告诉他一个惊天大消息:
“儿子儿子,昨晚有人越狱了!”
说越狱,其实有点夸张,因为他们这儿并不是监狱而是看守所而已。但不管怎么说,逃出看守所也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不仅暴露了其管理方面的漏洞,也大大挑战了专政机关的权威,所以上头相当重视这个事情,搞不好看守所的所长就要因为这件事而下课。
秦天愣了一下,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想到昨晚他莫名地有点心虚,也好奇那人的本事,“……怎么跑出来的?”
因为父亲工作的缘故,在这间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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