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发疼的额角,缓缓坐了起来:“阿福,候爷可曾回来了?”
福嬷嬷是南平郡主的陪嫁丫环,等她嫁进了镇北候府,又顺应郡主之意嫁给了候府管事,在整个镇北候府很是体面。
她再体面,主子日子过的不好,她也不敢懈怠。
福嬷嬷上前去扶了候夫人起身,很是委婉的劝解她:“夫人,候爷在外事忙,许忙完了就回来了。”心里也替郡主不值:候爷又无官职在身,有什么可忙的?
候夫人冷哼一声:“还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又被哪个狐狸精勾住了!”她一夜未睡,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会儿忍了又忍,还是生出一股想要将房里东西砸碎的冲动。
老镇北候身子骨一直不好,生命的最后十几年便歇在家里,不曾在朝上当过差。而候府世子宁谦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又有几分学识,原本也在朝中任职,只因与南平郡主之事,未成婚之前便被罢官解职,令在家反思。
这一反思便是十几年,直到南平郡主生的宁景世都可以说亲的年纪,还不见镇北候宁谦返朝的迹象。
男人赋闲在家,除了去外面与文人士子诗酒唱和,便是沉湎在女色之中,谓曰:忘忧。
福嬷嬷倒是想劝南平郡主看开点,她与宁谦这辈子开头就很糟糕,真在一起过起了柴米油盐的日子,起先宁谦还能忍着点南平郡主的脾气,只后来在家闲置太久,原来那一份想在朝中有所作为的想法没了盼头,便剩了满腹的怨气。
南平郡主的娘家再尊贵,真嫁到了镇北候府,又生了一双儿女,哪里能够如少女时随心所欲?
这时候再提和离,岂不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看了笑话?
就算如今在长安城的女眷之中,哪怕外间传着宁谦的风流韵事,真捅到了南平郡主面前,她还得强撑着笑意替宁谦将这事圆过去,“我家候爷在外间与人喝几杯酒听个曲儿,倒是劳动旁人记挂着,真是谢谢了。”
这等事情,就算是往宫里去说,也无人替她作主。
谁让当初她哭着喊着非要嫁给宁谦呢?
只不过镇北候在外面风流归风流,府里抬进来的两房妾室在南平郡主的手段之下,并无所出,总算是令人欣慰之事。
南平郡主在福嬷嬷的服侍之下打起精神洗漱完毕,又有女儿宁景兰前来请安,陪着她说话解闷,一起用早饭。
宁景兰已经十二岁了,不光生的颇有几分当年南平郡主的风姿,就连脾气也有几分南平郡主的影子。福嬷嬷在她面前说话一向小心,这么个花朵儿一般的姑娘,却呛口得很。
宁景兰进来便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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