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厨房了,季歌直接把碗筷先搁锅里放着,想明早再起来收拾,忙碌一天,趁着还有点点光线,她必须去洗个澡。她在澡屋里洗,刘大郎就拎了桶水在一旁的屋外洗。
等收拾好躺到床上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今夜无月也没有星星,漆黑黑的一片,夜风吹拂,泛起浸骨的凉意。
刘大郎跟个火炉子似的,把季歌抱在怀里。“我回来看看你。”到底是没有把那句我想你了说出来,也忒肉麻了点。“天不亮我就要走了,得在太阳出来前赶回镇里。”
“天黑,山路难走。”季歌觉的心里酸酸的,她翻身,面对着刘大郎,贴着他的脸,心想这人的脸怎么也是热气腾腾的。“耽搁一天工没事吧?”万一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没事,这段路全是山,走习惯了,悬崖路段时,天已经微微亮,可以看见路。”黑暗里,刘大郎的声音有些紧,透着干干的涩味。“快睡吧。”
季歌含含糊糊的应了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天未亮就赶山路,这也太危险了,她心里七上八下,情绪浮动的厉害,又不敢露出丝毫动静,怕打忧到大郎睡觉。要是睡不好,就更危险了。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一个穷字!
☆、第009章
季歌心里记挂着大郎天未亮就要赶山路这事,睡的并不好,模模糊糊中觉的时辰差不多了,她立即从睡梦里惊醒。
屋外仍是漆黑一片,偶尔有狗吠声响起,以及虫鸣哇声。
刘大郎睡的很沉,双手仍牢牢的抱着她的身子,不紧不松,被子里热腾腾的很温暖。季歌想,一张床上躺一个人还是躺两个人,差别还真大。想着一会他就要走了,莫名的有些不舍,她竟开始贪恋起这股温度来,明明他们俩在一起的日子不算多,交流也不多,却格外的要深刻些,大约这就是夫妻吧,总归是不同的。
季歌刚有动静,刘大郎就醒了,也不能说是醒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困意,呢喃着。“媳妇。”双手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些,好似不太满意,伸出一只大腿压住了怀中人的双腿。
不想吵醒大郎,想让他再睡会,可她又必须起床,睡觉时才知道他天不亮就要离开,她得起来张罗早饭,给他收拾衣裳鞋袜,总得让他吃饱喝足,一身热气再出门,山里寒气重,就算他火气旺,也要多多注意,现在不显老了露出来了要怎么办?季歌想着,拧紧了眉头,得赶紧挣些钱才行,至少不能让大郎这么累。“大郎,我去趟茅房。”说着,她挣扎着想起来。
“茅房?”刘大郎的声音清醒了点。
季歌就势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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