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厨子给单独烧了一份,还有特意备下的解酒茶——”
茶字一落,桌上的东西俱是被扫落到了地上,汤汤水水,瓷片碗盏碎了一地。“让你滚听不懂么!”仅剩的一只茶杯直愣愣砸向了丫鬟脚边,碎片溅起,划过脚背,渗了一丝血迹。
那丫鬟刷的白了脸,惊慌地夺门而出,直到了外头才忍不住眼泪啪啪往下掉。不明白向来待下人和善的表少爷为何突然这般,以前只要提起大小姐就会很高兴,这回却把大小姐送来的东西打烂了,她不过去小厨房一会儿,怎的回来就变天了?
当中缘由任小丫鬟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抹了抹眼泪,仍是守了门口,等候传唤。未过多久,门却从里头自个儿开了,贺靖远换了一身锦服,手上简单缠了两圈白纱布,沁着血,看起来可怖。
“表少爷这是要去……”
然贺靖远冰冷的眼神扫过,小丫鬟闭了口地不敢再言,看着人面色若煞神般离开,心中那怪异感更甚。表少爷这神色,怎么那么像去杀人放火呢?这里是国公府,呵呵呵,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罢。
然而,小丫鬟所猜也有了七八分准确,贺靖远想做的是更可怕的事情。
傍晚,西北一角红霞满布,过于密集的云层,连成一片猩红景象,像被血染了似的,正值落日。
湘竹苑,瞧着有人来了的宝蝉诧异地眨巴了下眼,随后扬了笑脸行礼道,“表少爷,您来看小姐啊……”
“怎么,不行么?还是又要说你家小姐不在?”贺靖远忍不住口气差的回了一句。
宝蝉一哽,呐呐说完了后半句,“小姐就在里头,等着您呢。”
贺靖远眉梢动了动,在她瞳孔的倒映里察觉自己的难看面色,暗暗调息,恢复了如常神色,踏进了赵文宛的屋儿。
没一会儿,雪雁给二人奉了茶后,就听从赵文宛的吩咐退了出来,叫宝蝉看见,拉了一旁说话。
“雪雁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你是没瞧见方才表少爷的脸有多黑呢,怎么能把小姐一个人留在里头!”宝蝉紧紧凝着那道门,总觉得不放心。
登时脑袋就挨了雪雁一个栗子,“小姐本来就在等表少爷来把话说清楚,你我杵着,让表少爷的面子往哪儿搁,不怕回头表少爷把我们都灭了么。”难得雪雁说了句和她稳重性子不符的。
“……”宝蝉一想也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却还是不敢离得太远,怕听不到小姐呼救。
屋子里,东窗下,设了矮小玲珑的案几,旁边三层矮架码着齐整整的书册,有雕花香炉,冒着袅袅的茉莉清香。西壁下的檀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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