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风后为秦安整理衣着,尚未反应过来,她身上的劲袍就变成了缀满南珠的凤袍,裙摆在地上开出一朵迤逦的花。提着繁重的裙摆,秦安皱眉走出屏风,“你方才都只是带我骑了几圈,还没教我,现在怎么又给我换了凤袍?”
“骑马总不是一时半刻能学会的。”魏知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秦安面容清丽,可再华美繁琐的衣饰也不能压住她的气度。就好像在她身上,总有从内而外照射出来的融光,引人注目。“换了衣服,是因为有人要来拜见你。”
他倒是依旧一身简便常服,就像是刻意要突出她一样,秦安皱起眉,尚来不及细问,宫殿门就被打开,由宫女引进来两位女子。
“妾身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那两人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
秦安却浑身一震,方才看清,是傅氏与秦茹母女两人。惊愕的转过头看向魏知壑,他却只是笑了笑,而后便先无声的退了下去。秦安又看向仍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心中一时百味杂陈。
依稀间,秦安就想起了自己刚到京城时的窘迫。傅氏处处刁难,逼迫她龟缩在自己的小院中,搓磨着她所剩无几的自尊。
傅氏自知曾对秦安做过什么,眼下也想为秦茹多承担一些,主动开口道:“妾身此番来,是为求得娘娘宽恕。早些时候,命人欺辱娘娘,甚至小儿秦决对娘娘动手,皆是妾身之过。今日只要能得到娘娘宽宥,妾身愿意接受一切惩处!”
说着,傅氏重重叩首。
坐直了身子受下她这一拜,秦安微微敛起下巴,看到了她如今面上的苍老。静静的端详了她们半晌,秦安牵唇笑笑,“我早就说过,你将我娘亲的遗骨迁回来,我便与你恩怨两清。”
“不!娘娘,您还是惩戒我们一二吧。”傅氏却又往前跪行几步,甚至拉着秦茹一同冲她叩首。
冷冷收了笑,秦安不悦的站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若我今日当真罚了你们,且不论我会被如何背刺为不仁不德的小人,我与你们的关系又如何掰扯的清?”
“本宫与你们秦家人绝无关系,这是丞相夫人你自己选的,那此后你也休想借我的势。前路漫漫,好自为之。”魏知壑既然将这个台子给她搭了起来,秦安自然也得唱上几段。
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华美的凤袍扫过了她们的眼前,秦安冷声道:“今日你们跪伏的是本宫的后位,而并非你们自己的错处。如若当真是有心赎罪,不如往后收敛自己,多行善事。”
眉梢一杨,秦安便随意的指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宫女道:“她既然有心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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