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要多谢贵府的茶水!”
吴远生眼睛一眯,这是阿陵的养父?姓丁?
“陵儿,过往多有误会,你娘去世,为父也很悲痛,这才一时疏忽让你遭了贼手!以致你流落在外这许多年,受了不少苦,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一家团团圆圆的不好吗?”吴远生说着便红了眼眶。
见吴陵冷着脸不吱声,又开口道:“阿陵,子告父可是要挨三十大板的,你这身子这般瘦弱,可经不得这棍棒加身啊!为父盼了这许多年才又见着了你,你就体谅一下我做一个父亲的心情,莫要这般折腾自己的身子骨啊!”
张木一惊,古代子告父是要挨板子的?
丁二爷看着吴远生就快声泪俱下了,一拱手道:“告辞”!便拉着丁二娘往门口走去!再待下去,他隔夜的饭食都得呕出来了!
吴陵拉着张木也跟上。
杨氏见吴陵没有留下来,心头一送,往椅子里一靠,就瘫下来了!吴陵要是回来,不说家产,就阿潭和芷沅也不能再充当嫡子嫡女的身份了,之前没有嫡子在一边比着,吴家又就他二人,也不存在什么嫡庶。
杨氏心头一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吴陵再在台州城待下去!
吴家院里东边一株桂花树下,立着的一个婀娜的姑娘盯着往门口走去的身影,抬起青葱一样的手指头,直直地拽了一根枝桠下来.
后头立着的丫鬟,身子一瑟缩,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迈了一步,低着头小声道:“小姐,仔细手别伤了!”上次小姐给郑家小姐气得扭帕子,勒出了一条红痕,杨姨娘把她们叫过去好好敲打了一番,说是再不用心伺候,就去下面跟着婆子一起洗衣服。要是真下去了,不说冬天的水冰冷刺骨,就是吴家那一起子见风使舵的丫鬟婆子和小厮怕是都要踩她几脚了。秋华自是不敢不当心的
吴芷沅淡淡地扫了一眼贴身丫鬟秋华,过几日莫家太太的花会还要去,是不能勒了手指,要是留了红痕,娘肯定又要念叨。
看着吴陵迈出了吴家的门槛,不见了身影,眼眸一转,爹那边还要哄哄才行!那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嫡子,呵,她不得弄死他!这吴家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子嗣,吴家的一切,都是她们母子三人的!
秋华只觉的头上的视线如灌了阴风一样,冷飕飕的,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扎出几个洞来,心里不禁冒出一点寒气。当下头埋得更低了,小姐脾气不好,稍有不快,就拿她们出气。冬华还在床上躺着呢,那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好的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那支挂花落在了地上,头顶上传来一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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