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你不拆开看,我也知道里面的棉花又硬又黑。你好儿子这样对你,你干嘛还替他着想。”
骆二林惦记骆言强家的酒肉,没有功夫跟他娘计较,只是嘴巴损他娘几句。
他过了嘴瘾,就去骆言强家。他走了十几米远,左右看,没有看到他大哥和三弟,他扭头,见骆言木、骆三森手插袖子里往回走,骆二林立刻掉头追他大哥和三弟。
儿子们不理她,杜梅不在意,只要儿子们听进去她说的话,愿意不计前嫌到大南头帮他们弟弟就好。
杜梅不停地咳嗽,浑身无力走回家。
骆二林追上二人:“老四脑子有病,你俩脑子也坏掉了,不要酒肉,跑到大南头累的跟狗一样帮老四扒雪!”
“行行,咱家就你聪明。”骆言木打一个冷战,把下巴缩进领口里。
骆三森的手刚抽出来一截,豆粒大的雪花砸在他手上,瞬间融化成冰冷刺骨的水珠,他牙齿倒吸冷气,迅速把手插回去。他出溜跑到他大哥背后,额头抵着他大哥的后背,躲避风雪。他终于不那么冷了,使劲吸流出来的鼻涕说:“大聪明,我和大哥有东西落家里,你先去骆言强家给我俩占位置,我和大哥回家拿了东西就过去。”
“好吧。”骆二林狐疑离开。
他边走边琢磨这件事,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骆二林已经到了骆言强家门口,他还是原路返回找他大哥、三弟。
他大哥、三弟没有回家,迎着暴雪到大南头。
骆二林手插袖里尾随两人。
“噗——叽——”
“噗——叽——”
“噗——叽——”
骆言木的老棉鞋打滑,一下子滑了老远,后脚跟使劲扒地,他试图稳住身体,却一屁墩坐地,震的他眼睛冒金光。
骆三森拍打自己的小心肝,有了他大哥的前车之鉴,他每迈出一步,更加小心翼翼,却摔的比他大哥还惨,他的身体出溜往前飞,脸砸地,鼻子变形,还啃了一嘴的雪和泥。
骆二林挺直腰哈哈大笑,意外发生了,他身体后仰,脚往前送,直挺挺躺下,脑后勺恨恨地磕地。
徐小玉另外几个堂叔见下大雪,也不管雪会不会停,从徐家村步行到这里,正巧撞见他仨摔个狗吃屎。徐小玉的堂叔们搞不懂他们走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摔跤,这仨怎么连续摔跤?
徐小玉的堂叔们伸手扶离他们最近的骆二林,当他们看清楚骆二林的脸,他们快速收回手,冷漠的从骆二林身边走过去。
他们又从骆言木身边走过去,又从骆三森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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